谢苒独自一人来到殿外,天光已逝,只剩下点点滴滴的雨声,忘了戴斗篷,索性不是很冷,伴着习习凉风,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她对自己轻声说道:“撑起伞随便走走吧。”
时间在雨滴的坠落中悄然流逝,皇宫的广袤让她这个外来者也迷失了方向。就在这时,她瞥见远处的亭子外,一个瘦弱的身影在雨中蜷缩,那是一个少年,孤独而无助。
谢苒赶紧加快脚步走过去。谢苒急忙加快步伐,想要为那淋湿的少年提供一些温暖。走近一看,只见那孩子不过十二三岁,脸色被冻得红里透紫,泪水与雨水交织,让人心生怜悯。她赶紧举起伞,为他遮风挡雨。
少年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位女子站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却为他撑起了一片晴空。
“你是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何在这冷雨中长跪不起?快些起来吧””谢苒轻声问道,同时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引导他走向亭子。由于跪得久了,少年的脚步有些踉跄。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少年的脸色渐渐恢复,他颤抖着向她表示感谢:“多谢…姑娘。”
“不必道谢,你的父母呢?是何人让你这冷雨中长跪不起?”谢苒关切地询问。
少年的眼神黯淡下来:“是嫡母…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从他的语气中,谢苒听出了家中嫡母对庶子的刁难。“她为何要刁难于你?”
“家父是朝中高官,但嫡母未曾孕育过子嗣,家中只有我这么一个庶子。姑娘不必担心,嫡母虽对我百般刁难,却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小公子,你是否考虑过参加科举?”谢苒的话似乎点醒了少年,他直愣愣地看着她。“如果你能够中举,便可以入朝为官,不必再依赖家中,也不会再受制于人。”
那少年犹豫道“可嫡母她为了打压我,不让我入学堂读书…”
“这个无碍,小公子还年轻,此事好办,小公子可愿当我父亲的门生?”
“敢问姑娘的父亲是?”
本姑娘叫谢苒,家父乃当朝左相。
少年肃然起敬:“原来是左相之女,恕在下眼拙失敬失敬!”
“小公子不必拘礼,你可愿成为家父的门生?”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少年连忙回答:“能得谢大人指点,是何等荣幸,多谢谢姑娘。在下一定不会辜负姑娘的恩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改日你便拿着我的令牌去找我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