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协和李慧儿晓行夜宿,赶回到白莲教总坛青城山。
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
山门的旗帜横七竖八,大门被砸了个稀巴烂。
通往总坛大厅的台阶上,激烈战斗的痕迹随处可见。
虽然经历了昨夜雨水的冲刷,依稀可见斑斑血迹。
两人小心翼翼抽出剑,蹑手蹑脚向大厅内前进。
突然,从道旁冲出一个人,带着哭腔喊道:
“刘大侠,李大侠,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刘知协、李慧儿一看,认识这个人。
他是鬼谷道的二当家,名叫轩辕平。
这次严金凤随着他们两人前往京城解救群雄,鬼谷道留下的队伍暂时交由他统领。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成这样?我爹和我师哥他们呢?”
一连串连珠炮似的问题,从刘知协的口中抛出。
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太困惑了。
难道是发生了内讧?
或者是清兵借机攻山了?
还是发生了其他不可预测的事情?
“你们和严会长前脚离开青城山,当天夜里清兵就攻上了山。
大家死的死,亡的亡,那叫一个惨啊。”
轩辕平带着哭腔,捂着脸痛苦地说道。
“我爹人呢?还有我师兄王知同??还有那幅《千叟盛宴图》,不知道怎么样了?”
刘知协这会儿被震懵了,一个劲地问轩辕平。
连最机密的《千叟盛宴图》的事情,他也和盘托出了。
关心则乱,无人免俗。
李慧儿警惕地看了痛苦不堪的轩辕平一眼,平静地问道:
“我们白莲教的兄弟和你们鬼谷道的兄弟,都去哪了?难道只留下你一个人吗?”
轩辕平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不过稍纵即逝了。
“掌教天师被清兵抓走了,王知同也不知去向。
我身上多处挂彩,躲在了草丛中,才侥幸活到现在。剩下的兄弟们四散奔逃,到现在也没有能够收拢起来。”
轩辕平很流利地说出这番话,等着李慧儿的反应。
“什么,我爹被清狗抓走了?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一听到刘在松被抓走的消息,刘知协更加不淡定了。
“听带队的将领讲,可能是押往京城了。”
轩辕平说完,扫视了一眼刘知协和李慧儿。
“那幅画不会也让清兵抄走了吧?”
想到父亲被抓,名画被抄,刘知协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那幅画好像是被抄走了,清狗走时还嚷嚷呢,这次可立了大功,抓到了刘天师,还起获了皇上朝思暮想的真迹。”
“啊,啊,啊,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赶紧到藏画的地方看看去。”
看着乱了方寸的刘知协,李慧儿很心疼。
但是,她头脑很清醒。
因为有一件事,她一直瞒着丈夫刘知协。
大师兄王知同打小就喜欢自己,一直盼着师傅和师娘将李慧儿许配给自己。
可是,李慧儿总觉得王知同身上有股子放荡不羁的邪气,心里不踏实。
后来,她又从各种渠道得知,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王知同,喜欢悄悄地逛窑子,眠花宿柳更是家常便饭。
从那以后,她感情的天平彻底倾斜到了二师兄刘知协身上。
刘知协为人正直,侠肝义胆,抽大烟、喝花酒的毛病一样没有。
有一次,王知同趁着和李慧儿单独下山的机会,在一家客栈内趁着酒劲向李慧儿表白。
“师妹,在吗?”
王知同在李慧儿的房间外,用拳头擂着本就单薄的房门。
震的房门瑟瑟落灰。
“师兄,这么晚了,有事吗?”
李慧儿走到离门口三尺远的地方站住,严肃地问王知同。
“有,有事,你开开门,我进去说。在门外站着说,不方便。”
也不知道用完晚饭后,王知同到哪里喝酒去了。
说起话来,舌根发硬,有点不听使唤。
“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吧。”
李慧儿婉言谢绝了他进入房间。
“砰”的一声,王知同撞开了房门。
差点撞到来不及躲闪的李慧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