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神秘的高手”,贝利科斯立刻想到了卡提昂斯,巴罗斯所说的那个叛徒,那确实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他亲眼目睹的巴罗斯和卡提昂斯的战斗。可是身处这地下墓室的辉刃大团长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看来也只是猜测的吧。
“我看过光锤公爵的病情,那根本就不是染病,而是中毒,而且下毒手法极其高明,我和光愿牧师甚至无法根除那些毒素。”辉刃继续说。
这下可以确认时卡提昂斯了,皇帝身边也只有这个人善于用毒。“一定是卡提昂斯·毒刃,那个侠盗会的叛徒,您应该也见过。”贝利科斯脱口而出。
“原来是这样,那公爵的身体可就麻烦了。”光愿牧师说,“起初公爵还能接受辉刃大团长或者是我的圣光治疗,只是毫无效果,后来他身体越来越差,我哪怕用最弱的圣光照射他的身体,都会让他痛苦难耐,也就只好让卡提莉娅带被我祝福过的器物回去给他治疗了。”
这倒是印证了光锤郡街头的传言,公爵被皇帝加害了,而且手法还这么隐蔽,只有这城里圣光力量最强大的两个人才能看得出来。
“可是卡提昂斯也被通缉了呀!”辉刃面带惊讶地说,“作为侠盗会的第二号人物,早就和躲藏起来的巴罗斯一同被通缉了,难道皇帝会和这个通缉犯合作。”
“他现在时皇帝的两位顾问之一,另一位,巴罗斯从他身上嗅出了恶魔的气息。”贝利科斯说。
辉刃的脸沉了下来,他闭上眼睛站立了很久,他的手一直按在他那立在第上的剑的剑柄上,手指不停敲打着剑柄。墓室里的其他人也面面相觑,光愿牧师从辉刃那种痛苦的表情中看出来他的焦虑,现在最令光愿牧师担心的,就是他会不顾一切地冲出着块藏身地,单枪匹马挑战黑暗,那样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想我不能再藏在这里了。”经过长时间的沉思,辉刃开口说到,“我原本以为皇帝只是为了筹到更多钱,暂时向那些贵族和富商妥协,才做出罢免我和迫害侠盗会的事。可是现在,他居然能和所有侠盗会通缉犯中最危险、最恶毒的家伙合作,还把一个恶魔聘请来当顾问。我如果还只顾个人安慰,继续躲藏在这里,他必然会把这个国家一步步带向深渊。”
光愿牧师听到后,连忙冲上去,双手不停在辉刃身上不停地拍着,安抚他说,“你可千万要冷静呀,你一个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胜过皇帝手下的千军万马的,你自以为站出来就能够阻止皇帝继续犯错,但最后可能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杀害。”
“就算是死,我也不能继续放任皇帝胡作非为了,我作为皇家圣骑士团的前大团长,至今仍被骑士们思念的老师和老大哥,在这种时候还龟缩在这里,就太对不起他们了。”辉刃一把推开了光愿牧师,然后大步向门口走去。
这时贝利科斯走来挡在了前面,大声对辉刃说,“请您相信我,让我先去云翼城吧。”
辉刃暂时停住了脚步,然后伸手想把贝利科斯推开,但是当他把手按在贝利科斯肩膀上时,却发现贝利科斯在用力和他抗衡,当他向用更大的力气强行推开贝利科斯时,贝利科斯也使出了更大的力气来和辉刃对抗。
“让开!”辉刃喊道,“如果连我去那都是送死,你去的成功率能有多大。”
“可我不像您这么明显,我可以暗中抵达云翼城,联络能帮助您的人,给您一个直接和皇帝对话的机会。”贝利科斯说。
辉刃收回了按在贝利科斯肩膀上的手,转身走到了他这些年来一直盯着的那面墙跟前,悲伤地自言自语道,“我竟然也沦落到这一步了吗,当我想为这个国家做出牺牲时,却有人为我个人的安全考虑,让我放弃。我曾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现在竟然要别人来保护我了吗?”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吗。”光愿牧师说,“只因为你是被冤屈的,我们不能让你一再遭受不公。你也必须认识到一个事实,没有不需要其他人帮助的英雄。”
辉刃再次陷入了沉默,不再提亲自前往云翼城的事情了,贝利科斯和光愿牧师的努力也算是有了成效。过了一会儿,他从自己的储物柜里取出了一套盔甲,递给贝利科斯,然后对他说,“既然你已经是一名见习圣骑士了,那么就要把接下来的每时每刻都当做在训练,快穿上这身盔甲吧。”
贝利科斯刚一接过辉刃递过来的盔甲,就感觉那十分沉重,虽然看上去并不厚重,捧在怀里却像一大团生铁一样沉重。好在曾经是铁匠,早就在日夜挥锤时练就了一身肌肉,这样的盔甲还是抱得住的。
“你叫贝利科斯·钢锻,这个名字已经被通缉了,不可再用,我打算给你起个新名字,就叫你贝伦吧,见习圣骑士贝伦,你可以自称是库里尔的弟弟。”辉刃见贝利科斯稳稳接住了这套训练用的盔甲,满意地说。
贝利科斯点了点头,大声道谢之后,便立即换上了这身盔甲,当那头盔被戴在头上的时候,就连库里尔也完全看不出来他就是通缉令上画的那个人了。
“好啊!”库里尔高兴地冲向贝利科斯,在他的盔甲上猛拍了几下后,高兴地说,“现在不用担心你被认出来了,我打算带你好好熟悉一下光锤郡,至少让你在云翼城不至于一下子就被拆穿身份。”
“你打算怎么做呢?”光愿牧师问到。
“带这小子去看歌剧,或者听交响乐。”库里尔答道,“在咱们光锤公国,就连居住在最偏远地方的农民都能一年看两次歌剧,他一个见习圣骑士,可不能不知道咱们这里有那些有名的歌剧和交响乐呀。”
“光锤郡的歌剧,我在白溪镇的时候倒是看过一部,叫《诸岛女王》,讲述的是一名海盗的女儿和一名航海家的爱情故事。”贝利科斯说,“剧情十分动人,但是白溪镇的海员都不喜欢那部歌剧,因为他们对海盗深恶痛觉,有个海员还说,只有从来不航海的光锤郡文人才能写得出这么不切实际的歌剧。”
“没错,这确实是光锤郡著名歌剧之一,虽然在公民看来褒贬不一,但是这部歌剧曾经得到过皇帝的褒奖,在云翼城首演时也是座无虚席。”库里尔说,“还有一部更加好看的叫做《传信鸥》,讲述的是虹岛镇航海家金锚家族大小姐和光锤郡航海家云鸽家族大少爷的爱情故事,两人在舞会上一见钟情,最后靠着一只海鸥互传情话,最终喜结连理。”
“就只有这种歌剧了吗,全是富豪家族的爱情故事。”贝利科斯感到有些无聊,冷冷地说。
“那就去听交响乐吧,”库里尔建议道,“《不屈交响曲》是每个光锤郡人必须了解的交响乐,用四个乐章表现出我们光锤郡抵抗兽人进攻,最终争取胜利的旋律。”
看着库里尔摆在眼前的那张笑脸,贝利科斯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和光愿牧师及辉刃大团长道别后,他就跟着库里尔走出了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