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同兽类之间是不通语言的,就像金泽的鸟和金母的蛇,在寻找金玥的途中彼此相遇,是没办法相互交换信息的。好比只会说南国语的人,和只会说天朝语的人相遇,是没办法语言沟通一样。
另外,他们驭兽师还有一个弱点,就是,必须要接触到兽类表面,才能相互交流。
金玥倚在铁门处吹奏,开始几曲都是哀怨,惋惜的曲调,闻者泣下沾襟,尤其是,其它几处暗室里的少女们。之后,也许是郁闷的情绪,借着笛子一扫而光,均是欢快、喜悦、鼓舞人心的曲子。
金玥就那么倚着,一曲接一曲得吹奏,也不带重复,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门口的小厮接过早饭的食篮,推门送进来,金玥才甩了玉笛到薄被上。
“等等我吃完,交代不要送午饭来了,困死了,等我睡醒了再送来,不要来吵我睡觉。”金玥伸了个懒腰,对小厮说道。
“是。”
等小厮进来收拾碗筷时,金玥已经把自己裹到薄被里,倒头睡下去。
“把那油灯提出去,放你门口吧。”金玥背对着小厮,嘟囔了一句。
小厮没多想,把油灯提出去,尽职地守着,还有不知隐在何处的暗卫们,也是如此。
等到用晚膳的时间,暗室里头还是毫无动静,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好心的小厮遂敲门提醒道。
“姑娘,您已经睡了大概五个时辰了,可是要用膳了?”
无声。
这时小厮敏锐得感到不安,又问了一遍,依然悄无声息。
而隐在暗处的暗卫,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现身,提着罩灯闪进去。
只见,石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而本应该在睡觉的少女,却不见踪迹。暗卫在暗室转了一圈,“不好,那姑娘跑了!”,飞身出去。
而金玥,其实在小厮收了碗筷,提着油灯出去后,身体就隐在昏暗的石床上,向床尾滑去,然后站在地面上,身子竟缓缓向下沉去,不一会儿消失不见,只剩一个黑漆漆的深洞。
然后那深洞里的土,又慢慢一点一点往上升,复原成平坦而结实的地面。
听到暗卫的禀告,华服男子和他的军师一起赶到暗室。
“请主公责罚,属下不知那姑娘,是如何在我等眼皮底下,跑了的。”三名暗卫和一名小厮跪在地上。
中年留平胡子的军师,在暗室里转了一圈,停在床尾,用鞋尖指了指地面道“主公,那姑娘是从这里逃走的。”
华服男子顺着军师的方向看去,床尾处地面的那一圈土,比旁边颜色深。
“听你们说,那姑娘吹了一晚的笛,中间不带停歇?”平胡子军师看着地面,背对着暗卫问道。
“是。”
“很明显,她当时是用笛声,来掩盖挖地道的声响”军师严厉道:“只是不知这姑娘,是如何通知外面,里应外合的?还有,她是如何精准得知自己所在地的?”军师说完,立即向华服男子单膝下跪道,“主公,请立即派暗卫,杀了她,并血洗了她全家,此女留不得,更马虎不得,迟,恐主公大事有变!”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