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南岭还有这么破败的地方啊。”看着眼前的景象,饶是老黄也是心中一凛,这哪是住人的地方,就是叫花子恐怕都比这住的好吧。
“陈伯这边。”二娃领着几人往一处偏僻点的帐篷内走去,与其说偏僻,跟那些拥挤的帐篷比起来倒更像是一处独立的行院了。
“婶婶,陈伯来了”闻言,帐内走出来几位妇女,领头的稍显年长,尽管在着急,但仍旧显得沉着冷静,看着来人衣着华丽,眉头微微一皱“陈掌柜,还烦请您能带大娃进城去找医馆看看吧。”“哎,这眼见都要天黑了,自苏家掌管南岭后城主有令不许前朝遗孀夜间进城。”领头的身后的几位妇女捏紧的拳头,满眼的愤恨。
秦瑾恒看向那领头的女子,心中一惊,前朝遗孀?
“好啊,苏无意没想到你们苏家竟然是如此的卑鄙无耻,不择手段!”魏凌雪是个急性子,恶狠狠地瞪着苏无意。
闻言,那几个妇女齐刷刷的看向苏无意,“不可能!我苏家绝不会如此!”苏无意看着几人的目光忙摆摆手,求救的望向秦瑾恒。
“几位婶婶,此中定有误会。”苏婉清向前一步,“误会,哼!自十几年前苏家掌管南岭,便大肆的收拢田地,家中没有男丁的就把我们这些前朝将士的遗孀们全都驱散赶到城外,只允许我们日间进城做工觅食,夜间不许呆在城内!违者吊在城楼示众,这明文告示当初可是清清楚楚的贴在城墙上!”秦婶一字一句的讲述着当年被驱散之事。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没想到在此地的竟然都是前朝将士的遗孀!前朝推行的是家中有子行军便有一处耕地,虽是前朝,但列朝列代从未听说过把将士遗孀驱赶出城的!这苏家此举实在是够不知廉耻的了。
苏皖清也是眉头一皱,十几年前她还尚小,而她一家一直做得是行商的生意经,南岭城虽是由苏家管辖,但与她家似乎没什么权利。没想到这南岭还有这一段往事。
秦瑾恒看着周围闻声慢慢走出帐外围拢过来的人,秦风不动声色的将手搭在腰间佩刀上,老黄也是微眯着眼将手伸进了腰间。眼见的气氛变的剑拔弩张起来。
“见过几位婶婶,晚辈秦瑾恒,我想当务之急还是先替屋内的兄弟看看腿吧。”说着示意秦风收手,说着便往帐内走去,帐外的几位妇女看着领头的秦婶,见她微微摇头纷纷散开让出路来,让秦瑾恒进入帐中。
帐内之人面色煞白,紧咬着牙关,伤口处简单的用草药清洗包扎了一下,依旧在往外渗着血,秦瑾恒扯下包扎的布条,看着被夹的血肉模糊的小腿,“这位兄弟,我现在给你上药,你忍着点。”大娃没有说话只是虚弱的点了下头,秦瑾恒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子洒在小腿上,“这是金疮药,但是只能缓一时,还是需要去医馆治疗。”
“谢谢兄台好意,不必了在麻烦了。”说着大娃落寞的转过头去。
“哥,你就去吧,他们要是要命,就拿我的命去吊到城墙上。”二娃一边哭一边劝着大娃。
秦瑾恒也是叹了口气,“黄伯,你去将马车牵来,我还就不信了这苏家敢如此肆意妄为!”老黄看着第一次如此认真的魏凌雪,应了一声便去牵马车。
刚才帐外的话大娃都听见了,大娃凄然一笑,他知道这里有苏家之人,另外几人也定然身份非凡,只是现在有他们在或许可以进城医治,但是等他们走了呢,苏家的人秋后算账只怕会连累更多的人。
“我说不必了!咳咳咳”大娃用力的冲着帐外喊了一声。
魏凌雪一愣“诶,我说你怎么好人不是好人。。。”话还没说完,便被秦风拉住了,秦风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帐外的几位妇女也是落寞的往各自的帐篷走去。只剩下领头的秦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