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小瓷瓶,谢太福说道:“尽量五天内送药材过来,万一我离开了李子村,你未必能及时找到我。”
谢太福是来李子村替未婚妻报仇雪恨的。
一夜杀光林家老少,轰动一时,传遍了乐观城里里外外。
而周边几十里的大小家族也在传扬此事。
白衣女子找到谢太福,也是从传闻中来到李子村,她深知谢太福会早早离去。
“我三天内回来。”白衣女子说完,起身离去。
谢太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又想:“以她一身修为,若是帮助我闯入象山金剑宗白虎堂,想必白虎堂堂主也不敢放肆。”
“姐夫,你真的能解除她身上的墨身毒?”李圆月怀疑地问道。
谢太福浅笑道:“身为炼药师,总要去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药,这奇毒对我来说,也是一次锻炼的大好机会,不管结果如何,我也要尝试一番。”
于是谢太福除了修行,练剑术,还抽空研究墨身毒的丹方。
这一日,李雄风家院子里,谢太福、李树高、李圆月都在练习剑法。
白天要练习两遍武技,晚上还要修行修为。
眨眼间,三人在家等待数天,还不见林枫来报仇。
三人收起剑,坐在一棵大树下歇息。
“姐夫,林枫是不是忘记了父母?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之辈。”李树高等待几天,渐渐失去了耐心,很想冲到象山金剑宗白虎堂要人。
仇人活着一天,他心里就难受一天。
谢太福也猜测不透,眼下的情况着实离普,不合情理。都等待好几天,连中毒女子都找上门来了,再这样等待下去,不知道还有何等强者寻来。
这里也不是安全之所,必须早些离去。
“他林枫心理素质强够硬,能冷静到此时。”谢太福心下暗自吃惊。
“是有些反常。”谢太福站起来,踱着步子思考,想着前前后后。
“姐夫,要不我等离开,不要住在家里,分散住在族亲家里。”李树高考虑到身在明处,林枫在暗处,担心发生什么意外。
谢太福点了点头,想到舅舅家的房子还空着没人住,全家人都住在城里,三人住过去,倒也是个好处去,比住在李雄风家里安全得多。
“我们住哪里好呢?”李圆月突然问道。
谢太福说出心中想法。李树高和李圆月都点头同意。
“我们还要时不时过来这里,万一遇到林枫来此,才能及时发现。”谢太福望着姐弟两人,没完全绝望。
“今晚上我们就搬走。”李树高脸上透出急不可耐。
“圆月,这些天你出去买菜,有没有遇到陌生人?”谢太福突然望着李圆月。
李子村都是本族人,族人在村里生活彼此认识,大到走不动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小到还在学走路的儿童,大家见过面,都熟识。
在一个家族里面,平时红白喜事是全族人参与,能出力的出力,能出钱的也出钱,大家齐心协力经营好一个家族,使家族繁荣昌盛,延续传承。
家族成员偶尔遇到一些小矛盾,有族长调停,主持家族会议,处理好细碎的矛盾,使族人亲如一家。
李圆月之所在要买菜,是没在家族做事,白吃二三天,或者在族亲家里吃一餐两餐的,倒也不要花钱。
但是她不好意思,又有弟弟和姐夫,只好出点钱,买些菜吃。
“没有。”李圆月又肯定又认真地回答。
“树高,你我出去走一走,休坐等林枫找上门来。”谢太福向李树高一挥手,率先朝院门走去。
象山,金剑宗白虎堂,正堂之内。
“方堂主,老夫查实,杀死林虎啸一家老少的共有三人,是谢太福、李树高、李圆月。”
一个老头子立于堂中,须眉皆白,身形笔直。他前面一丈外,一张太师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有四十来岁,身高八尺,膀阔腰圆,头戴粉绫红缎软帕袖巾,绣团花分五彩,身穿粉红色箭袖袍,腰系丝绦,薄底快靴,面如白雪,两道细眉,一双大眼。
此人姓方名德,正是白虎堂堂主。
“林虎啸连三个小娃也治不住,如此不济,几十年修行真是白费,与猪狗何异。”方德心里置疑,脸上冷笑,话语之中透着鄙视之意。
老头子抬起头,望着方德说道:
“老夫在林家村寻访过,当夜林家村许多人见过三人,着实年纪不大,除三人之外,再未见到其他人。”
方德还是怀疑,一直以来,传闻谢太福跟丹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人说他是丹魔的传承弟子,夸大其词,越传越神。
这会儿又说谢太福一夜杀光林家老小,传得神乎其神。
方德始终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量他天资过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但是林家老小死去,房子烧毁,又千真万确,不置可否。
“苗长老,你带两人去会一会谢太福,顺便将他带回来,林家的家资不能丢失。哼!待林枫修行圆满出关,亲手宰了他,替父母报仇雪恨。”
方德含笑道,眼里闪过一缕凶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