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啸推着手掌,扑向谢太福,突然见谢太福迎击自己,掌心还燃烧着一团火焰。
在屋里那时,林虎啸见识过了火焰威力,知道灵力不起作用,扑不灭,心下大惊,脸色突变,由红变白,毫无血色。
林虎啸试着收回手掌,可是身体仍然前冲,刹不住,定不稳,又想扭身朝旁边绕走,但是一切都已经迟了一步。
谢太福手中的剑锋逼近,已经刺破了他的衣服。
灵气外发,衣服鼓起。一破的刹那间,林虎啸感觉到了冰凉和刺痛,脸面扭曲,生死挣扎。
万般无奈之下,他想着与谢太福同归于尽,硬生生地向谢太福推去一掌。
谢太福明知他修为更高,岂肯跟他硬拼,在宝剑划向他腰间时,摆开步子,一转一扭,身躯跟着旋转移动,刚刚好避开他的攻击。
一道鲜血射出,在空中划过。
林虎啸吃痛,手软腿麻,倒向地面。
谢太福继续攻击。从以往的打斗经验中,他总结出了一条规律,在得势之下,绝对不能停止,要走到终点。
一招得势,必须接二连三出招,一直要斗到对手毫无还手之力,方才罢休。
谢太福剑式一变,旋转一扫,正好击中林虎啸一条腿,一剑切过去,腿成了两截,血液四溅,飞洒空中。
“啊——”林虎啸大喊一声,疼痛难忍,趴在地上,满眼凶狠,望着谢太福。
谢太福表情冷漠,目光中透着无情之色,又将剑尖指在林虎啸眼前,怒道:“林枫在哪里,为何成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
林虎啸咬紧牙关,吐着粗气,不肯回答谢太福。他已经失败,无论如何也不说林枫的去处。
“林家,也不过如此。”谢太福冷漠地说道。
院子里原本还有着一腔热血跟李树高拼命的人,此时见林虎啸倒在血泊之中,哪有心情打斗,纷纷撤退逃命,朝后门奔走。
林勇见同伴突然撤退,也无心跟李树高打斗,借着旁边有根柱子,往柱子后面一躲,又一跃,想逃走。
李树高比他老年人灵活得多,一纵过去,挡在他前面,怒喝道:“老贼!哪里逃!”
“小贼,莫以为我怕你,你迟早死在金剑宗手里,我家少爷是金剑宗弟子。”林勇怒道,又鼓起勇气,举刀劈砍。
李树高盛怒,不给他活路,之前他和另外两人围攻自己,也没占上风,那两人撤走了,剩下他一人,哪要费心思,三下五除二,一剑刺出,直接封喉。
寒光闪过,林勇那姿态变得僵硬,他举着刀,满脸怒色,两眼圆瞪,成了定格画面。
李树高踢出一脚,林勇身体仰面倒下。
“砰嗵”一声响起。
李树高回头扫视,只见西厢房整排房屋烧得正旺,照亮了院子,地上几十具尸体,东一具,西一具,死状凄惨,不忍直视。
经过这场激烈的打斗,李树高两腿微麻,双臂微酸,身上火热,闻着满院子的血腥味儿,他感到口渴。
这时,李树高又见院子里站立那人是姐夫,手里持着寒光闪闪的宝剑,正指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时满腔愤恨,直冲过去,一剑扎在林虎啸背上。
李树高用尽全身力量,一剑刺穿了林虎啸那身躯。
林虎啸身躯一挺,嘴里流出一股血液。李树高拔出剑,又踏林虎啸一脚。林虎啸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进屋里找一下,还有谁躲在这里。”谢太福轻声说道。
两人朝正房走去,所过之处的房屋都看了一遍,见人便杀,不留活口,又从库房里取得一些钱财、丹药、药材、丹药瓶,金银手饰等值钱物品。
林虎啸家资富有,两人也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从后门逃命的人都被李圆月拦截住了,她恨到心冷,来者不拒,全送他们上了黄泉路。
一共杀死五人,三女二男,没有看见林枫,见谢太福和李树高走来,喊道:“姐夫,没放走一个,是不是全部杀光了?”
谢太福点了点头。
“是,一个没留。”李树高说道,“不见林枫,不知那畜生身藏何处?”
“走,回去,他迟早会来找我们复仇。”谢太福淡淡地说道。
三人又回到前院。李树高割下林虎啸和林勇的脑袋,要提回去,作父母墓碑前的祭品。
打开院门,只见门外一丈远近站着许多人,衣着杂七杂八,老少皆有,男女齐聚,约有一百多人。
这些人脸色麻木,看不出喜怒,手里举着火把,挡住去路,不肯退却。
李树高一惊,马上又镇定自若,大声说道:
“林家仗势欺人,作恶多端,欺男霸女,杀我父母,毁我姐姐,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今报应至此,死有余辜,尔等若是不明是非,不问青红皂白,助恶惩善,本末倒置,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