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场仗,您预备如何打?”
程翌笑而不语,这场仗,他本就没打算打,如果方远是在配合自己,那,一路放行才是自己要做的,知到京城,自己在一举反攻,将他们假意击退回去。如果方远倒戈,那也是同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墨大人,您比我想得聪明,怎么打,您心中还是很清明。”说完便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两天之后,程翌带领着督皇卫默默地踏上了征程,前去接替程轩。与程轩出征时的盛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次送行不仅没有一兵一卒相随,更谈不上有盛大热烈的欢送仪式。场面之冷清,仿佛他们并非身负重任,而是在进行一场无关紧要的旅行。
一路上,程翌所率军队行进速度异常缓慢。尽管人数不多,但这种不急不躁的态度让督皇卫的众多士兵心生疑虑。程翌和墨谷则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程翌注意到墨谷虽然表面上毫无表情,但眉间却微微皱起,似乎心事重重。他心想:"看来大人是在担忧钧佑啊。"
程翌深知墨谷内心的忧虑,明白他对钧佑这个人的提防。虽然墨谷表面平静如水,可,元氏医馆的探子也不是吃素的,他和钧佑那些事可是略知一二,钧佑此人野心勃勃,此次,皇帝让墨谷行军,钧佑代管留京督皇卫,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他会借此机会做出什么。然而,面对眼前的局势,墨谷村也感到无能为力。他只能默默接受云皇的安排,至于督皇卫,纵然心中有千万不甘,但它最终还是只能听命于云皇,皇帝对自己已然失去耐心,只是有些担心督皇卫众罢了。
“大人对督皇卫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仅如此,对待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这一点相信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只可惜啊,咱们这位陛下心机似海、疑虑深重,唉……真是难为大人您了呀!”程翌也不再遮遮掩掩,毕竟墨谷的能耐如何,他心里可是跟明镜儿似的。如果能够将其招揽到自己麾下听命于自己,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殿下啊,请恕微臣直言,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是万万不能乱说出口的啊!您刚刚所言实在是有些不妥,要知道,那可是您的生父——当今圣上啊!”墨谷闻言不禁心中暗自惊诧不已,他做梦也没有料到堂堂二皇子竟然也会说出这种听起来似乎有些忤逆犯上味道的话语来。然而仔细想想,自从元祯公主一事发生之后,很多事情便已经初现端倪了。
“大人,你我之间无需遮掩,毕竟我们有着共同的秘密,我以为,我们能成为亲密无间的战友。为了云海,为了你的督皇卫!”程翌似笑非笑看着墨谷,让他不禁觉得有些被算计的感觉。这个二皇子,或许并不是自己之前了解的那样。
“还请殿下明示。”墨谷的心里好像抓住了一丝什么,但却又转瞬即逝,他不太明白二皇子的目的和意图,难道仅仅是因为陛下对他的态度?但,十几年忍下来了,又何以无法继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