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晏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得到允许后,翠羽这才小心翼翼登上马车,与秦未晚四目相对后又迅速移开视线。
君上身负重伤却对受伤原因只字不提......还能是因为什么?
想到这里,翠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快,但当他看到温晏礼身上的伤口全部撕裂开来时。
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君上,您的伤口全都裂开了,如果再不认真调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秦未晚凝视着眼前依然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放的温晏礼,满心疑惑地开口询问:“他的伤......真有那么严重么?”
翠羽闻言,顿时怒火中烧,瞪大眼睛怒视着她,语气生硬地质问:“姑娘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还是怀疑我的为人?”
秦未晚尴尬地就想摆手解释,却发现自己的手依然被攥在温晏礼的怀中。
她试图抽离却换来他不悦地道:“别动。”
秦未晚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望着翠羽说:“那你赶紧给你家君上治啊。”
翠羽不语,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温晏礼服下。
细心观察着他的反应。
看到温晏礼脸色有了好转这才搀扶着他下了马车。
直到进了房间,秦未晚才小心翼翼地看向一侧的白鹤,小声问道:“我的房间……在哪?”
白鹤翻了个白眼,指着温晏礼刚刚进去的那间道:“还能是哪?您和君上在一间。”
秦未晚俏脸一红道:“这……这……”
花翎接过话茬:“害羞什么?您和君上一早就成了亲!前天君上还抱着您给他的父母都磕了头!名正言顺的!”
“扭捏个什么劲?”说完更是上前轻轻推了一把秦未晚的肩膀。
秦未晚却回头瞪向他:“我什么时候磕过头了?”
花翎一愣也是想起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看着眼前的秦未晚有些不自在的说:“君上为了你都疯过一次了!你可不能再刺激他!”
秦未晚暗自思忖:温晏礼疯。
她知道,但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温晏礼抱着她的“尸体”去给他的父母磕过头。
一时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进那房间的时候,却忽然想起:“三两他们呢?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花翎摸摸自己的右侧肩胛骨,那里被三两刚才踢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呢!
“放心吧,他们好的很!亏待不了!”
秦未晚这才放下心来,犹豫着还是走进了房间。
看着床上闭眼休憩的温晏礼,连睡梦中都不太安稳的皱紧了眉头。
她缓缓上前坐在了床榻的边沿,细想着三两和自己说的一切过往。
自己真的为了眼前这人做到那个地步?
如此奋不顾身?
而眼前的温晏礼早在秦未晚坐下的那一刻就醒了,他依然闭着双眼想看她会做些什么。
半晌见她依然没有动作,他含糊不清地开口:“晚晚,不要……离开我。”
“晚晚,你不是说你不能没有我么?”
“晚晚,你要食言么?”
秦未晚望着眼前的温晏礼说着“梦话”
一时又陷入了沉思。
她很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就像当年的梁轻舟迫切的想知道二人之间的“那段过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