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照压压浓眉,又将祝愿的双手往自己滚烫的胸膛上紧按了几分:“楼家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门庭了,他们敢从这里下手,想必是有恃无恐了。”
多宝在一旁插嘴道:“他们应该没想到管事也受了伤,吃喝由我来伺候,若是真像你们这些宾客一样照常吃喝,只怕就中了他们的招儿了。”
干照的眸子颤了颤,抬脸看祝愿:“什么是净身散?对你伤害很大吗?”
祝愿摇了摇头:“净身散是雨师的弟子研究出来的一种密药;若是以前,我误服了净身散,便不能动弹了,现在它于我,反而没有伤害。”
“啊?”干照不解了。
多宝烤着手向干照解释道:“净身散原来叫做醉人散,是一种长得像灯笼花的菌子晒干、研磨而成的。这种菌子只生长在西南十万大山的山腰上,菌子的颜色随着气温的变化而变化。它的根是补品,冠又是毒药,当地的巫医时常用它制作麻药或者驱虫药,后来有人发现它与其它药材配比还能疏通经络,褪除湿热,便又将它用作调理身子的药了。
再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误用了过量的醉人散,那人的病社是褪除了,可一身内功也没有了;雨师座下的弟子利用这一点,将醉人散改良成了净身散。净身、净身,自然是要净化肉身,褪去人先天没有带来的东西,这种药,针对的就是我们这类药人。”
“雨师的弟子为什么要研究这种药?是雨师怕自己的弟子背叛自己?”干照一脸好奇。
“十二时行走早就分化成为了不同党派,雨师的弟子大多是别人硬塞给他的,而至于那些弟子学成之后效忠于谁,这个也不是雨师能控制和决定的。”多宝挑挑眉,眼里透出来了一丝狡黠。
干照了然地点点头,他又看向了祝愿:“那,为何净身散现在又对师妹没有威胁了?”
祝愿有些无奈地解释着:“我的一身功力被人抽走了大半,同样被抽走的,还有我身上的病灶;所以净身散对现在的我而言,反而没用。”
干照点点头,依然蹙着眉:“竟是这样……”
多宝垂头喝茶,干照又看看祝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师哥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不常与普通人打交道,有些我习以为常的事情,兴许在师哥和旁人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所以师哥要常常把心里的顾虑告诉我,我也好提醒师哥那些对于我们是有利的,那些则要规避。”祝愿又冲干照笑笑。
干照眨眨眼点起了头,他的确还有话要问祝愿,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
楼家的人自然想不到“中毒”的事儿与祝愿有关联,相反的,他们对此事缄口的默契,让祝愿怀疑他们以前也经历过这种事情,而这种程度的事件,还不足以在楼家引起慌乱,更何况那些“中毒”的楼家人也只是上吐下泻之后,便大好了。
秋蜜急匆匆地往回走,等她回到祝愿这里时,先瞧见了楼娘子与灵卉。
楼娘子看看秋蜜,转头进了屋里。
祝愿与楼娘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示意秋蜜过来回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