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正在重机屋里打坐,听到震的庄子都抖了三抖的吼声,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对面的重机笑笑道:“哟,来客人了!”
祝愿忙下塌穿鞋,重机也伸手拿裘衣,祝愿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别出去。”
“嗯?”重机怔了怔。
“他们都是混江湖的人,又贪心又狠辣,回头他们兄弟几个合伙把你抢了去,煮了补身子怎么办?”祝愿说着,冲重机挤了挤眉眼。
“也是,那多宝和班如岂不是也很危险?”重机挑了眉毛问。
祝愿围着毛领道:“多宝的师父是师魔心,班如的师父是萧佛奴,他们敢打多宝和班如的主意,人家不把他们皮扒了做成人干儿?”
重机默默点头,又重新在塌上盘好了腿。
祝愿都走到门口了,又回头看向了重机:“等我功力恢复了,你就可以见人了,十成功力的我无敌,兴许我都能和你师父打个平手呢!”
重机看看祝愿,支着下巴笑了:“行了,说得我好像个废物一样,你那几个师兄加起来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只不过少见人便少些麻烦,我又不会计较,只要你肯养着我,我巴不得每天这样清静着,好好修炼呢!”
“我怕你多想嘛!那我去了哈!”祝愿裂开嘴笑笑,忙往外跑了。
祝愿带着班如和多宝急急往外走,刚刚到了庄子门口,菅灵便凑了上来。
“阿姐!那是个什么东西?”
“啧……那不是东西,那是我二师哥!”
祝愿拨开菅灵往下面去了。
“二师哥?看他那形容,好似与阿里虎同宗啊!”菅灵又嘀咕了一句,也跟着往下走了。
太平车队停下了,祝愿堆上满脸笑容,不等走近便先叫了起来:“师哥!你可算来了!”
为首的男人也驻了步子,他摘了毛茸茸的皮帽,满头的热气立刻四散开来了。
“师妹?”男人不大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故人。
祝愿扭了头向身后的人介绍起来:“多宝,班如,菅灵,这位就是我二师哥,干照。”
多宝依然不摘脸上的面纱,只是站在祝愿身后瞧着干照。
班如则如一只高傲的孔雀般,本来他就站在台阶上,这下更可以“居高临下”地打量干照了。
菅灵绕到了前面,她垂手围着干照转了一圈儿,感叹道:“真是位好汉啊!”
祝愿又下了一步台阶,她冲干照拱拱手道:“师哥,外头冷,别让兄弟们冻着了,进庄子吧!”
祝愿说完便要转身,干照却是站在原地没动。
祝愿不解地回头看他,干照眯了深不见底的眸子问:“你是祝愿?”
“是我。”祝愿又笑。
干照扭头看向了雪地——他似是在回忆里搜寻自己师妹的模样,可他并不能将记忆里的那个人与眼前的人对上。
“这有什么怀疑的,你看我和多宝能站在她身后,也知道她就是雨师座下的戌时管事啊!”班如讽刺了干照一句。
干照自然知道多宝和班如不是普通人,可他还是对不上号儿,他不大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当年那个瘦弱又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