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炁嗅着弥散在空气中的香火气,似有感慨。
齐迹:“那当然了,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想努力,整日想着求神拜佛发大财,因为他们知道,再努力也没多大用,身体垮了不说,钱还挣不着几个。难道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说什么姻缘庙前无人问津,财神殿下长跪不起。”
呃……
这家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虽然感觉不对,可现在好像的确如此。
归根结底,就是现在的生存压力大。
想想去年为营救颜文生时,公司不也差点破产么,她自己也巴不得天降横财。
可惜,就算是神仙,也保佑不了他们发大财。
因为神仙也穷。
“老大,这是真的,不信你去问公司一楼的那四小只,他们年轻人都这般思想。别说是他们了,小爷我一头‘打工兽’做梦都想中彩票,这没完没了的苦逼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还是几百年前好呀,吃饱就睡睡醒就吃,看哪个小崽子不顺心就干它,也不用担心蹲牢房。哼,哪像现在,动不动就要查身份,天天暴露在电子天眼下,再也不能随意使用灵力……”
“可怜小爷我堂堂雾隐山圣兽,落得个打黑工的下场……”
“可怜呐,可恨呐,可悲呐……”
白炁抽了抽嘴角,这家伙真是个反骨仔,先天叛逆的“软骨头”。
整日想着原始生存那一套理念。
“您可闭嘴吧,祸从口出懂不懂?省的哪天我不在你身边时,被人当做反社会的不法分子逮起来,严刑拷打。”
三人谈笑间,姜遇他们也赶来了此处。
不出所料,他们也一无所获。
“除了一些被封锁不让进的院子,其他方都已经找遍了,并无神器的踪迹。”阿飞看了眼白炁,汇报他们的情况。
“还要继续找吗?”
白炁心里一阵烦躁。
这里僧人与游客众多,又不好随便动用力量探查,确实麻烦。
可时间不多了,又不得不加快进度。
姜遇看出她的思虑,开口道:“先回房休整吧,我们几人在一起目标太大,若一直在寺中闲逛,总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与麻烦,你们几人,下午还是按照原计划礼佛参拜,我与白炁暗中探访那几处封锁的殿堂。”
白炁:“不错,姜遇说的对,我们既不能放弃巡查,又不能引起注意,就先按照他说的做吧。”
下午,一切如常开展计划。
白炁与姜遇暗寻了一下午,依旧是找不到丝毫踪迹。
天色暗沉,伴随着风起,额间附上一丝凉意。
原来是又下雪了……
夜晚,白炁几人围坐在炭火旁。
颜文生:“到处都找过了,就是寻不到那缚灵钟的影子,莫非……它不在此处?”
“它在这里,我的感应不会出错,只是我现在实力太弱,无法感知到它的具体方位。”
姜遇眼中闪过一丝惆怅,许是在怪自己的无能无力。
白炁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捂着,她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还有,为何总感觉他怪怪的,似乎话变少了。
齐迹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今日我向几个老和尚询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奇怪的古钟之时,他们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倒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白炁嘴角一勾,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放心吧,那东西一定在这寺里,如果全部屋子里都找不到,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被人特意隐藏了。”阿飞缓缓抬头。
“不错,明日直接去寻寺里的主持,想来他定会知道。”
……
第二日一大早,白炁一行人在小僧的引导下,拜见这座寺庙的主持大师。
一大殿内,只有老僧在青灯下礼佛诵经。
一身素衣,体态瘦弱,怎么也难同一寺之长联系到一起。
不都说现在的僧人油光满面,大腹便便吗?
可昨日观察下来,这座寺庙里还真没几个胖的,基本都是些瘦弱的僧人。
听闻纷杂的脚步声,老僧停下手中动作。
缓缓起身。
“老衲是本寺主持,法号觉生,见过诸位施主。”
白炁:“我们本无意叨扰,奈何有一事不解,望大师指点迷津。”
“施主可是为此物而来?”
觉生大师从衣间拿出一张小像,上边赫然便是缚灵钟!
白炁与姜遇对视一眼,这就是他们此行所寻之物。
大师见几人拜访,又听闻寺里的几位老僧提起古钟之事,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这老和尚,倒是有些本事。
“不错,坊间传闻它就藏在佛隐寺里,我这人又对古钟颇感兴趣,想要一睹其容,不知觉生大师,可否引荐?”
主持大师看了眼众人,“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请随我来。”
在这位主持师傅的引领下,几人沿着一条清幽的小道,往上行去。
穿过一处被藤蔓遮掩着的禅门,踏着未被清扫过的积雪小路,继续行走,直至停在一处相对破落的殿庙前。
屋子虽破,可倒是干净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