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晕倒的那晚，在城郊吴家别苑书房内，一个隔离器放在屋子的正中央，吴法和吴轻面对面坐着，一边品茶一边聊天。

吴法将搜查的结果告诉了吴起，说道：“二叔，前前后后对武林盟主也搜过很多次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她应该不会皇帝的人。”

吴起闻了闻茶，轻啜一口，任茶香在口腔里蔓延，好一会才说道：“我也派人去盯过，也派人去她老家打探过，找到了她的师傅。”

“哦？”吴法来了兴趣，“听她提过，好像是很厉害的人。”

“现在是一位耄耋老者，耳朵听不清，眼睛看不远，脑子也糊涂了。听闻，陈羽赢了比赛后，曾送了封信回去，是村里的先生读的。内容大概是要接他来吴城，不过他让先生写信回绝了，只说自己现在很好，不想离开家乡。”

吴法问道：“她怎么不说要接她父母来住？”

“听村里人说，陈羽小时候跟着这位师傅偷偷习武，十四岁被发现后，还被村里人退了婚，父母一气之下把她赶了出来。她就跟着师傅学了大约一年武，就参加了武林大赛，得了二百九十几名。五年后第二次参加武林大赛，也就是这一次，成为了武林盟主。”

“期间从来没回去见过爹娘吗？”

“说是爹娘觉得她丢脸，天天去师傅家门口骂，最后师傅带着她搬到了别的地方。没多久，她的爹娘、兄弟们也都搬走了。她师傅是她此次比赛期间才搬回去的。”

“原来如此……”

吴起问道：“你和她接触下来，有发现什么吗？”

吴法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十分贪财，许是小时候穷惯了。她在比赛期间吃穿用度全是给参赛者免费提供的，初赛进入复赛、复赛进入终赛的钱全攒着，拿到第一名的奖金——10金后也是立马存到钱庄去了。”

吴法又说：“说来也怪，今儿她居然带着一个流民挨家挨户去赔钱，说是那个流民偷东西养家人，被她知道后，押着流民上门赔钱道歉去了。暗卫们算了一下，这一天光赔偿，就赔了二十几两银子。也不知道她怎么舍得的。”

吴起问道：“其他呢？”

吴法思考了一会，答道：“朴素，无知，上任了也不知道去走动走动。文学修养远远不够，不是皇帝会信任的人。”

吴起点点头，说道：“那日后少花些时间在她身上吧，目前皇帝安插在城里的人还没找到，不可以大意。对于陈羽，表面上维护一下关系即可。”

“二叔，皇帝迟迟不下召宣见盟主，是不是和爹那件事有关？”

“目前还不清楚。”提到吴轻，吴起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你爹在皇城被监视的紧，如今皇城的人传信也万分小心。只知道皇帝为流民户籍的事情大发雷霆，好像还牵扯到巫族。”

吴法不懈道：“什么事都能牵扯到巫族，现在陵国的巫族才多少人啊？我看他们跟不存在也没什么区别。”

吴起叮嘱道：“巫族不可小觑，他们最擅长伪装，切不可不小心。对了，那个皇城来的桓韫元，的确是皇城桓家的三公子，你可多与他结交。”

两人在书房边聊边喝茶，直至天亮，两人才回房休息。

那晚，小羽在每个人脸上留下了自己的丹青，内心大为满足，回去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府里很安静，小羽才刚睁眼，就看到一幅画悬在自己床顶。

画上画的，正是小羽潜入桓韫元房内后，在他脸上写字的场景。画中可以清楚看到小羽得意的笑容和桓韫元熟睡的面庞，以及桓韫元脸上的“人好看但”几个字。

画中，小羽的笔正停在“但”字的最后一划上。

“啊！！！！！”小羽吓得大叫，“我就知道他有问题！！！！”

切实感受到威胁的小羽在府里安稳了好几天，生怕吴法和阿宏也来找她算账。

真是干坏事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