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的回忆如同打开了一扇古老的门,他的声音在花园中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声音,也是我第一次感到好奇。
那声音,对我来说是如此新奇。
后来,我知道了这种感觉叫震撼。
我开始好奇,好奇这个世界,好奇声音的主人。
我开始寻找这种震撼的来源。
终于,我见到了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女娲。
她正在向上天祷告,而最令我刻骨铭心的,是她那种悲天悯人的眼神。
充满了单纯至善的感情。
我当时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在祈求上苍。
让她创造人类,而苍天也已经默许。
天地悠悠,但在我眼中只有女娲一个。”
将臣的目光变得遥远,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混沌初开的时刻。
林晨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将臣话语中的情感波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着她,是不是从我第一眼看她,我已经不想离开她。
我不知道,当时我一直由直觉开始……
忽然我又有一种很害怕的感觉,也许不是害怕,也许是另一种感觉。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只知道但是我心跳得很快……
她对我说:‘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存在的目的,以后你就叫将臣吧。’
臣是臣子,将是将领。
臣子和将领,都是一生追随在皇帝身边,至死不变的人。
我很自然地跟着她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她要那样做。
也许是因为寂寞……”
林晨问:“为什么连神都会觉得寂寞?寂寞不是人才有的吗?”
将臣转过头看着林晨,“对啊,不是人才有的吗?为什么会寂寞呢?”
林晨:“可能……当你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寂寞根本不存在,直到对方的出现。”
将臣:“也就是说,当一个人离开你的时候,你就会寂寞?”
林晨抬起头:“也许,并不是因为少了一个人,反而是因为多了一个人。
如果你不想得到,就不会失去,因为失去,才会觉得难受、寂寞。”
将臣拍了拍自己脑袋,“对,应该是这样,我又多学了一样东西。”
“那人创造了感情之后,接着又是什么?”
“是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例如仇恨、野心、妒忌,然后就是争夺,甚至互相仇杀。
最后,苍天震怒,决定降下四十天大雨惩罚世人。
终于,我第一次见到女娲伤心。
女娲决定用尽全部心力,抽取人间五种恶性,炼成五色彩石。
希望能结晶人世间的污秽,还恶于天,以镇苍天之怒。
雨停了,我第一次见到女娲的笑容。
权力、妒忌、怨恨、痴恋、迷茫。
本来这五种恶性已经被女娲收取殆尽,但是没多久,它们又出现了。
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林晨道:“所以,这就是女娲要灭世的原因是吧?她对人类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林晨道:“其实女娲还漏了一样,自私。
人为了自私,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所有的战争也都是因自私而引起。”
将臣点了点头,“要是当时你在就好了,当时的我和女娲都不太了解人。
那五种劣根抽取了之后,大地上平静了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