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问道:“五十两?”
单若水淡淡道:“五千两。”
那人一噎,差点儿想破口大骂了,但想到主家的计划,狠了狠心应下了。
就当单若水准备回家去取医药箱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跟前,“请上车。”那人僵硬道。
单若水上了马车,那二人也跟着一左一右的坐了上去,一人从怀中取出黑布条,不客气的话中带着客气道:“这是规矩,你懂得吧!”
单若水拿过布条,自己动手蒙上了眼睛,马车行驶时,那二人交谈道:“听闻神医不为权贵治病,我们该不会请错人了吧!”
“传闻都是假的,昨天还有人见他去了萧家。”
“萧家啊!那可是皇城第一首富的家啊!看他开口就要五千两,怪不得最先去了萧家。”
“这世间谁跟钱过不去,什么狗屁清高?什么悬壶济世?什么救死扶伤?什么传闻?在钱面前,都是假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使磨推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汰着单若水,但单若水依旧表情淡淡,任他们如何观察,也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同情绪来。
马车走了很长的路,一路上都在兜兜转转。
下了马车,单若水被领进了一间密室里,他解下黑布后,一条男人的腿透过帷幔从床上伸到了他的面前,羞辱到如此地步,他不相信神医会不动怒,那男人的眉眼间,全是算计与嘲讽,他要把他拉下神坛……
单若水询问道:“伤在腿上?”
那人哼笑一声:“还神医呢?眼拙到如此地步。”
单若水道:“既有重伤之人等待救治,那就先救人吧!”
床上那位收回了腿,拔掉一根腿毛后问道:“这样算重伤吗?唉~我腿上怎么被蚊子咬了个疙瘩?那你就为我诊治这个疙瘩吧!”男子说完,又把腿伸到了单若水的面前,脚趾头还冲着单若水的脸在张牙舞爪。
单若水提醒道:“说好的重伤,说好的五千两诊费,你确定是你?”
床上的男子有点儿莫名其妙后,但很快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既然已达成共识,单若水也浪费时间了,他一手放在男子的脚腕上,一个用力把男子拉到起飞,一掌下去把男子打回到原处,只不过床塌了,地陷了,男人咳血不止了…
动静太大,引来了一群手持棍棒的人,他们早就守在了外面,只等主家一声令下,不曾想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单若水闭着眼睛道:“重病,就要有重病的样子。五千两,先付诊金,再医治。”
单若水闭上眼睛,不看那男人的模样,也不看其他人一眼,他神态自然,表明的态度就是,出了这个门,权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男子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刚想开口说话,嘴里就有大口的血在溢出,他无奈只能用手指的颤动来吩咐手下的人感觉去取钱,他还要活命,他还不想死。
五千两很快就送到了单若水的面前,单若水接过银票,睁开眼睛慢条斯理的数了一遍,他动作太慢,快急死了那个躺在地上呕血的人,真是没被打死,就要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