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它的鳞片还未竖起感觉就消失了，这也是为什么它立刻把鳞片又平复了。

黑骑士突然笑了：“放轻松，我没有恶意。”

费莉希蒂有了刚刚的经历，不敢大意，它说：“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黑骑士说：“我刚刚在想，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说‘观众’天使之王是谁，说知道了祂，祂也同时知道了你，都不想把祂的尊名说出口，这让我没法和祂接触。”

费莉希蒂作为“观众”天使，马上明白了黑骑士刚刚在想什么。

它说：“你刚刚在想……让我把那位空想天使吸引过来？”

“‘观众’就是聪明。”黑骑士回以微笑，“换成其他人，或许会认为想让你告诉我尊号。”

费莉希蒂不再出声，思考要怎么打消这位的想法。

对它来说，把空想天使吸引过来是自杀。而这位好说话些，只要自己不做危害劳拉的事情，祂不会杀它取特性的。

这是费莉希蒂长久以来对黑骑士、对操纵师观察得到的结论。

还未等费莉希蒂想好怎么劝解，黑骑士自己先否定了这个想法。

黑骑士说：“我也说了，我只是想，并未打算付诸实践。”

费莉希蒂巨大的龙头微微侧过：“为什么？”

黑骑士说：“我无法确定把一位天使之王引入贝克兰德会引起什么后果，好一些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差一些在我来不及出手情况下，你被祂夺舍；再差一些，我和祂在集体潜意识大海战一场，结果是整个贝克兰德的人都变得痴傻。”

费莉希蒂不明白“夺舍”的意思，但大概理解黑骑士的意思，是说自己可能被空想天使虚拟人格取代。

黑骑士再次摆了摆手：“你忘了这件事吧，我只是随便想想，这次来是想问你个事儿。”

费莉希蒂很想说，你的“随便想想”差点让我殒命，差点让贝克兰德陪葬！

当然它是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的，这些想法也马上被它抹掉忘记，防止被这位伟大存在看出自己刚刚的不敬。

也就是在这位面前它敢这么做，换成其他强大存在，它想都不敢想。

它低下庞大的龙头：“请问您想知道什么事情。”

黑骑士说：“我想知道现在贝克兰德的势力分布，还有各势力高层情况。”

他补充了一句：“普通人势力也算在内。”

费莉希蒂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由于这里是三大教会重要传教地，我不能也无法明面收集信息，所有信息都是通过来往医院病人拼凑而成的，因而不全。”

黑骑士说：“我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你肯定不能面面俱到，你只需要把你了解信息告诉我即可。”

费莉希蒂说：“信息很多，都要告诉您吗？”

黑骑士点点头：“都说，等你说完我再离开。”

费莉希蒂张开龙口，缓缓地把贝克兰德情况说给黑骑士，这不仅包括势力分布，还包括各区内的大致情况、地下水道、商业经济、铁路水路、政策措施等，无所不包。

这不是短时间可以说完的，黑骑士的心智体暂时留在了这里。

现实世界，缺失了心智体的黑骑士没表现出异常，他向院长告假后，带着劳拉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