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何以观之?”
“因为若是蓄意谋杀,凶手定会自备凶器,且昨晚夜深人静,也足以处理掉凶器。而凶手却用了原本在这营帐里的东西杀了袁将军,定是因为什么缘由,不得不杀了他。”
“虽然不想说出这种话,但照先生说来,袁征秋难道真的是奸细吗?而某个人偶然到他的帐中发现了这件事,因而杀了他?”叶承光问道。
“不可能!叶将军也是知道袁兄人品的,他如何会去干这种事情?”丁谭说道。
“嗯,没错,丁将军说得对,依我看来,袁征秋并不是奸细。”马定渊开始义正言辞,“若是有人发现了袁将军是奸细,袁将军定会心急要杀了那人,首先想到的必定会是拿起自己的那杆长枪,既然如此,凶手又如何会从背后把他杀了?况且,若凶手发现了袁将军是奸细,为何不在帐外大喊大叫,让所有人知道,反而要斗胆杀了他,且杀了奸细本就是大功一件,却无人邀功,既然如此,袁将军是奸细这个说法一开始便是个谬论!”
“先生所言甚是,然而我还是有疑问想询问先生。”双鸣政紧缩眉头,若有所思,“如果袁征秋不是奸细,那凶手又为何杀了他?”毕竟双鸣政生性多疑,仅仅是这样的言辞并不能说服他。
“很简单,凶手才是那个奸细,而袁将军正好发现了奸细是何许人也,因而把他叫入帐中,却被他所杀。”
“是吗?那袁将军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是我给他的那张奸细和契真来往的密信吗?”叶承珪突然想到。
“正是,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袁将军将它拿走的原因。”
“对了!那封密信现在又在何处呢?”
“我从那个倒翻的火架子旁找到了一些燃烧过的纸片,有些残缺没有烧尽,我拿了一些,不知道这和密信的材质是否如出一辙。”于是递了一些纸片给叶承珪。
“这……确实和那封密信差不了多少,都是蜡黄色的信纸。”
叶承珪仔细观察着这些碎纸片,“也就是说这封信已经被烧了,莫非这是凶手想要隐瞒他奸细的身份所以才烧的吗?”
“这点马某尚不能确定。”
“马先生,在下还有个疑问,为何那书信承珪看了没发现什么端倪,我听了先生之言也只看出奸细或许在我们几个之中,而袁将军看完却能一眼看出这个凶手是谁呢?”叶承光问道。
“此事我也曾思索良久,但终不得有所解答,毕竟我也不知道那封书信到底说了些什么,让袁将军敏感到能够看出奸细。”
“既然先生不知,那我便一一说明吧。大概便是一些通敌的话语,语言似乎到是粗中颇有些恭敬,但毕竟是奸细所写,这文字给人的印象也难以让人揣度出是何人所写,但总觉得有句话总是读着有些奇怪,在下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读着奇怪,却不知什么缘由。”马定渊思索再三,时而喃喃自语,时而踱步,辗转反侧之后突然豁然开朗。
“莫非!”马定渊神情突然变了。
“先生发现了什么吗?”
“恐怕是书信中有些奸细难以改掉的口癖让叶将军感到突兀了,所以才读着如此奇怪,若是凭此思索,那这个凶手我想也便不言而喻了。”马定渊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
他环顾了一下众人,最后眼神停在了某个人的面前。
“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