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夏阳说完那女生就打断了他的话,片刻,徐子芸才反应过来:“哦~学习委员啊,怪不得看着有点眼熟。”许若可听了这话对着徐子芸笑了笑,那个笑晃得徐子芸有点儿不好意思,她也没细究。
原来许若可也是作为“交换生”来到洱大的,这可真是巧得让人心梗,徐子芸嘀咕了一句。
末了,许若可说想请徐子芸吃个饭,“这怎么行呢?要请也是我请啊,好歹你们算是客人。”徐子芸立马急了。
“那行,这次你请吧。”许若可笑笑说,徐子芸眨了眨眼咬着嘴唇,当事人此刻的心理活动就是:阿西!说话怎么不过脑子呢?
不过还是决定请他们吃饭,毕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夏阳一听就特别激动了,毕竟徐子芸是本校学生,跟着她肯定都是好吃的,不过还没等他想完,就被某会长一个电话薅走了。
夏阳走了,徐子芸应该是比较开心的,可是她现在越发觉得尴尬,高中的时候和这位学习委员没有过交集,只是周围同学都说她不好相处,还有人说她私下什么都来,总之,在他们看来,许若可除了学习好,其他都是缺点,不过她倒觉得是个和善的女生。吃过饭后,徐子芸就已经放松了下来,别前,她们又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为什么呢?可能有时候离开一个地方久了,就会莫名其妙的怀念,喜欢也好讨厌也罢,那都是走过的路,在记忆中化为一个圈,偶尔就会想扯开看看。
到了宿舍,宴之艺还没有回来,徐子芸也没有联系她,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想想早上的行为,还是太冲动了。找陆时忱有什么用呢?就算揍他一顿能怎么样呢?而且,也不全是他的原因。但就是受不了,她已经逃避很久了,很憋屈,就像本来准备摔杯子的,结果却发现杯子是棉花糖做的。即使宴之艺那样说,她还是不能放过自己,就像她没法认为那只猫不是被她扔掉的一样。
等到傍晚,宴之艺终于回来了,还给她带了份瘦肉粥,她慢悠悠吃完后,还是表示想和宴之艺聊聊,但是她想了一个下午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沉默良久,还是宴之艺先开的头,她拿出一盒牛肉粒,边拆边说:“小十哥已经都告诉我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有过女朋友的,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告诉过我,只是一直没有见过。”
说着给徐子芸递了一把牛肉粒,“小十哥是我哥,我和他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他初中转来这边了,说起来,自从上了高中,我们也没见过。”她顿了顿,又讲“当然了,你们在一起后,就很少联系了,毕竟,谁会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有关系好的女性朋友呢?”
听到这话,徐子芸一激动被刚入口的牛肉粒呛住了,咳了好几声,脸都闷红了,宴之艺赶紧接了杯水给她,“没事没事,之艺,咳,我就是咳咳,没事,好了好了。”徐子芸摆摆手又说“其实我真不喜欢陆时忱,真的,我那会儿就是...”
说到这,徐子芸又喝了口水,“嗐!我当时就是故意的,和家里对着干,才找他表白了,鬼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答应我了,你别介意啊,他就是个缺德玩意儿!”宴之艺听她这么一说算是真愣住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这,我…”。
“所以,之艺,我没有和你提过,其实我之前就见过你的照片,也知道你们的关系,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就是...”徐子芸刚准备的气势又息鼓“唉...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觉得没有真的谈恋爱,但是又觉得很对不起你。”
过了一会儿,宴之艺才笑了一声,她说:“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是不是真的都没关系,子芸,你不要这样想,而且,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我呢?”徐子芸没回话。“我今天就说了,我们是好朋友就不要受其他的影响。”
宴之艺不自觉捏了捏左手食指,又笑了笑接着说:“你是第二个不是由于血缘关系对我好的人,我刚来洱城找他那天,你说你是小十哥的同学,请我吃了饭,然后又送我到车站,当时我就想,怎么对我那么好啊?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你只是因为其他原因才对我很好也没关系的。”“
“那怎么可能!我们的关系是相处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真心的?”没等宴之艺说完徐子芸就抢过了话,宴之艺又笑了笑说:“所以啊,我们还是我们,为什么觉得对不起呢?”
“也对,哼!不过我还是很烦那谁,反正见面我肯定损他,最好不要让我俩见到。”许是心里清明了,称呼也变得平缓起来。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徐子芸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不过她困得迷迷糊糊时,还是听到宴之艺在说话,之艺怎么那么能熬夜啊,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宴之艺一夜未眠,陆时忱也一直没有睡着,他越想越觉得宴之艺不对劲,今天徐子芸走后,他们就一直在一起,讲过和徐子芸的那段恋情后,基本没再聊过什么,只是一直在操场走着,但是宴之艺时不时就会“嗯”一声,把她送回去之前,宴之艺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怎么一直喊她的名字,他只是笑笑搪塞过去了。明明没有喊她,宴之艺怎么会这样问,为什么路上时不时就会应一声?但是他不准备问,问了没用反而会增加负担,再看看情况吧,他看着书桌上的水杯,月亮隐隐约约撒了点光进来,杯中的水,平缓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