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此刻的感觉天旋地转的,犹如失重了一般,连走路都费劲了,
白斐一个胳膊就把白敛抗在了肩膀上,
扭头吩咐了一声,“先回东厢房!”
然后就跨步走了回去。
白三省和老铁太史仲武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激动’两字,
太史仲武朝着耳房的地上吐了一口,“回头二爷我再来会会你,”
然后和白三省头也不回的跟了上去。
东厢房内,白敛此刻躺在床上,
白斐关切的问:“脸儿,你感觉怎么样?好点吗?“
白敛苦笑了一声,“师父,还是那样,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事儿瞒着我,”
其实也不怪白敛多心,刚才白斐的表现太特别了,
如果正常不知情的人,肯定是会研究这个重瞳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是白斐却是来了句“终于还是来了,”
这不就是说之前他肯定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嘛,
见白敛还是把话问了出来,
白斐的脸上出现了纠结的表情,
“脸儿,你不是我和你师娘亲生的知道吧?”
没等白敛回答,
刚刚推门而入的白三省正好听到了,
“老爸,您说这话就是多余,我脸哥真要是你亲生的,他不就叫你爹了!”
“你这个混小子给我闭嘴,还有小武,你们俩去角落待着不许发出任何动静!”
白斐被儿子插科打诨一句话给惹恼了,
就连太史仲武也受了无妄之灾,
一黑一白两个胖子倒是有自知之明,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很有默契的没吱声,
老老实实的朝着角落走去。
白斐见屋里也没外人,两个碎嘴子还被撵到了角落,
于是压低声音和白敛讲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白敛的父亲,把白敛典当给九州当铺的所有经历,
白敛听完后,怔怔的躺在床上,思虑万千,
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来历也很是不凡,
自己竟然是天生的重瞳,只不过被父亲用家传的法术封印了,
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把刚出生没多久的自己当给外人,
而他自己姓名都没有留下,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白敛想着想着突然感觉一个温暖的大手在抚摸自己的头,
“孩子,不要恨他,我感觉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也有难言之隐!”
白斐怜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敛,他怕这个自己亲手养大,比儿子都亲的徒弟,
一时间想不开,真的和那个男人产生了芥蒂,
无论哪个男人是生是死,他白斐都相信,
那个人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所做的事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当时给他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如果那个人能够活到现在,
那肯定是整个江湖上顶尖的存在,
“我没有啥遗憾的,毕竟……您给了我作为一个孩童,该有的一切!”
白敛感激的看向了这个名义上是师父,实际比父亲还亲的人。
就在师徒两人两目相对之时,
突然白三省弱弱的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我打断一下哈,好像有人在敲门,”
“三哥说的没错,确实我也听到了,”
在角落装可怜的太史仲武,因为和白敛白斐两人离得远,只知道两人一直在说话,但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早就无聊的要命了,这会儿终于能出口说话了,连忙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