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女娲关停(2 / 2)我的科学家未婚妻首页

“你,我辛辛苦苦养大你,打你一下就记仇,白眼狼。”

裴安诺眼皮都没抬,“哥,我们走。”

裴太太疾走几步,拉住女儿,“我有事和你商量,回家。”见女儿不为所动,裴太太压低声音,“别闹了,回家。”

裴安诺被母亲生拖硬拽地带走了,裴远尘想出手阻止,被弟弟挡下来,“哥,这是家事,不好在公司解决,再说母女哪有隔夜仇,回家说开就好了,你就别插手了。”

裴远尘没再坚持,他给孙姨发了条短信:孙姨,安诺回家了,她情绪不太好,晚饭加个八珍糕,备些甜品。

江从吾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江为安起夜,见门缝处的透出一丝光亮,他敲敲门,“小五,又睡不着”

“哥,进来吧。”江从吾坐在飘窗上,远眺夜空,眼睛里空洞迷茫,像被抽走了精气神。

江为安走过去,摸摸妹妹的头,“不是你的错,你非常非常努力了,你还不到20岁,还有机会。”

“可老师没有机会了。”江从吾带着哭腔说。

“难道她还活着?”

泪珠一颗一颗滴落,最后连成线,江从吾泣不成声,“我好想她,我答应种下银杏树,等她回来,我用尽了所有力气,还是失败了,她该多失望。她用生命保护了我,我却失言了。”

江为安坐到飘窗上,揽着妹妹肩膀,“小五,这个承诺对你这么重要?”

“十四岁活着走下飞机的那一刻,我发誓,我要让伤害的老师的人为他们的无耻付出代价。”

哭了许久,许是累了,江从吾的脑袋倚在哥哥肩头,兄妹俩望着稀稀落落地星星,静静地坐着,江从吾突然开口,“二哥,如果,如果我……”

“你动摇了?”

“恩,有点。你说爸爸、奶奶能接受吗?”

“很难。裴氏这样的大家族一定会有诸多约束,不会任你来去自由,裴安诺不也说过裴家关系复杂,诸事纷扰……”

电话铃响起,打断了谈话。江从吾正心烦,瞟了一眼是陌生来电,顺手挂断了,不到一分钟,同一个号码再次打进来,江从吾按下接通键,“哪位?”

“是江女士吗?”

“是。”

“您好,我是泛海国际酒店的领班。高先生喝醉了,您过来接走吧。”

江从吾问清地址,赶忙换了衣服,和江为安驱车前往酒店。高行健瘫倒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地上吐得一片狼藉,江从吾兄妹俩走过去,扶起高行健,准备离开。酒店领班拦住他们,“江女士吗?”

“是。”

“这是账单,麻烦您付一下,这是高先生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我们担心丢失,暂时保管了。高先生醉的不省人事,我们从手机里查到紧急联系人,打给安平,对方关机,我们又联系了您。”

江从吾说:“谢谢。多少钱?”

“5369元。”

江为安接过账单,“吃什么了,这么贵?”

领班麻利地报出消费明细:“饭菜1800,6个人开了两瓶红酒,三瓶白酒,还有位先生临走的时要了两瓶高档红酒,带走了。账单上都有明细。”

江从吾边给高行健擦拭嘴边的呕吐污渍,边嗔怪地说:“喝了多少,喝成这样。”

领班解释道:“我听服务员说,高先生的朋友起哄说喝一瓶给一个亿,他端着分酒器喝,就,就成这样了。您看,这账单……”

“混蛋。”江从吾见领班愣了一下,解释说:“不是说您,刷信用卡行吗?”

“行。”

三人回到江从吾的公寓,高行健吐了好多次,折腾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安稳地睡着,大概呕吐伤了肠胃,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江从吾看着发如枯草,面色晦暗的大师兄,不禁悲从中来,心酸地想落泪。

下午,高行健醒来后胃疼得厉害,江从吾熬了小米粥,高行健一边喝一边看安平领奖的视频,不时咧着嘴傻乐,“从吾,安平精心打理一下,还是蛮帅的。”

“恩。”

“怎么,没让你去领奖,失落了?”

江从吾调笑道:“你看他傲娇地,就差开屏了,怪不得慕容阜平说他像花孔雀。”

高行健第一次听人说安平像花孔雀,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江从吾也陪着傻乐,“师兄,我有事求你,你先答应我。”

高行健的笑脸渐渐收敛,缓缓地说:“拿着这个奖,回科大去吧,付教授虽然严厉,但人不坏,也惜才。”

江从吾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师兄:“我不离开,你不退,我就不退。”

“什么事?”高行健猜不透,师妹何意。

“你答应了?”江从吾再次确认。

“只要我能做到,我尽力。”

“帮我去谈判,和华荣的裴宣馨、裴远尘谈,他们的条件,我接受,但是要加几个要求。”

高行健一脸迷茫,“他们什么条件。”

江从吾简要地跟师兄交代了裴宣馨和母亲的谈话内容。高行健难以置信地看着师妹,又转向江为安求证,江为安没有否认,一脸不悦地转身离开了。

高行健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行,不能拿你的未来去换,即使女娲倒了,也要有骨气。”

江从吾小声嘀咕:“骨气,骨气又不能换经费。我又不跟他过日子,他需要前沿技术,需要对董事会有个交代,我需要经费,相互帮助。”

高行健说:“这种家庭,不能嫁。裴宣怀出现在娱乐杂志的频率可比经济周刊多。上梁不正下梁歪,裴远尘耳濡目染,能是什么好鸟。”

两人陷入沉默,江从吾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说:“老师还活着。”

高行健整个人像石化一般,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活着?”

“可能,可能状况不好。”

高行健的瞳孔微微一颤,眼底依旧盛满欢喜,“活着,活着,活着就好。”眼角泛出暖意,泪光在眼眶中滚动,

江从吾长长呼了一口气,“不被别人卡脖子,我能卡主对方的脖子,老师就是安全的。没用了,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