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是收了一些,可咱眼力不行,也没什么经验,毛石的品质不行,利润很薄啊。”高玉平道。
“这几个月,我去跟我姑父的一个朋友专门学习过,他可是挑选蓝宝石毛料的高手,我现在已经掌握了这方面的窍门,咱们今天就去试试看吧。”李春平道。
“真的假的啊?”高玉平疑惑地看着李春平,“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件事情?”
“原来还没学会啊,现在才刚刚学会。”李春平道。
“那你,买过多少蓝宝石毛料了?切过多少蓝宝石毛料了?”
“我只是在我姑父的那位朋友家里练习过挑选蓝宝石和切料,还没去买过呢。”
“那些挑选蓝宝石毛料的高手,都是不断的买料和切料练出来的,你这没怎么买过蓝宝石……”高玉平摇摇头,“你可能太自信了吧?”
“那就走吧,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李春平道,“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高手。”
“我还是觉得,你这自信,有点,太盲目了吧?”高玉平忧虑地看着李春平。
“啰里啰嗦的,走吧!”李春平不耐烦地看着高玉平。
“那到市场以后,你先别忙着买,咱先看看再说。”
“行。走吧!”
“走!”
“给大娘和大爷买了点水果和点心,先拿进去吧。”李春平取下车把上的网兜,对高玉平说道。
“你家那条件,还花这钱干嘛?”高玉平埋怨道。
“跟你家是没法比,不过,一点水果和点心还是买得起的。”李春平道,“好啦,你先拿进去,我在这里等你。”
“那就一起进屋吧,喝口茶再说。”高玉平道。
“我不渴,快点吧!”这会儿的李春平满脑子都是蓝宝石,那还有心思进去喝茶。
“俺爹俺娘,俺大哥和嫂子经常念叨你呢,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打声招呼,总不好吧?。”高玉平道。
“下次吧。”李春平道,“现在这么落魄,我都没脸见他们,这次去蓝宝石市场挣了钱,下次我再进去看他们。”
“你小子!”高玉平摇摇头,提着水果和点心进了院子。
看着高玉平家亮堂堂的红漆大铁门,李春平想到了自家那两扇已经油漆斑驳,老化开裂的黑漆槐木门。
年前来高玉平家时,李春平就已经发现,像高玉平家的房屋一样,这村里的房屋几乎都是新起没多久的出厦大瓦房,宽敞、明亮、结实、气派,就连东屋、西屋和南屋都是高大结实,宽敞明亮。
这明显都是在宝石上发了大财。
反观自己村子和自家周边村子,能够盖得起出厦瓦房的还是凤毛麟角。
而自己家的房子,却是那种最差的沙灰胚砌墙,麦秸杆覆顶,冬冷夏热的矮房子。
谁叫咱穷呢?
父母拉扯兄弟姐妹6个成人,再供大家上学,又要赡养姥姥姥爷,父亲还有严重的老气管炎,每年都有医疗费支出,已经是入不敷出,勉强支撑了,哪里还盖得起新房?更不用说什么出厦大瓦房了。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让她高小宁一脚给蹬了。
由于齐县蓝宝石矿是全国(不少人说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蓝宝石矿,五年前便已经被国家特批为内地宝石特区,享有跟深城、珠城、汕城和厦城一样的开放政策。
才五六年时间,由于大量南方大城市、港台和国外的珠宝商来图门镇宝石矿区做珠宝生意,很快就把图门镇及周边村子的经济带动了起来。
现在的图门镇,不光有了大城市一样的高级酒店、宾馆、商场、市场,还有了不少的娱乐场所,就连齐县县城,甚至东海市,都已经无法跟图门镇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