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我是没有,不过你看看这东西,值不值十两?”紫衣青年说着,嗖的一声,一件物事便如一道流光一般飞向了那大高个。
噔噔噔噔噔,只见大高个被那物事恰巧击中了胸口,连退了五六步,最后竟是不受控制直接跌坐在地。
这紫衣青年看上去儒雅斯文,总带着一副轻风流水般的笑容,怎的出手却如此果决狠辣?此刻大高个心中尽皆大骇,刚那物事撞上之时,竟让自己有那种要直接被对穿的感觉,不得不后退好几步,才稍卸了一些力,纵使如此,自己的胸口还是生疼。
再看那物事,是以金玉精雕细琢打造而成,上刻“宰相令”。
一层细密的冷汗瞬间浮上额头,只见大高个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令牌,一路跪着到了紫衣青年面前,赔笑道:“原来是宰相府的小公子,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说着,便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下,脸颊红起老高。
说完,还迅速将自己腰间钱袋解下,双手捧到紫衣青年面前:“奴才真的错了,还请小公子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紫衣青年却并未收下,而是依旧笑得淡然:“你错了,并非我要饶你。”
说完,紫衣青年看向灵猫,那温润如玉的气度,竟让灵猫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羡慕与嫉妒。
“我祖爷爷得了离魂之症,需要休养,不便应你。我便擅自做主,不与你计较。不过这位小兄弟,你却是该有个交代。”紫衣青年淡淡道。
大高个转头看向灵猫,却是像看到救星一般,连滚带爬地到了他的面前,痛苦流涕道:“小兄弟,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钱你收下吧,求求你了。”
灵猫看得是一阵目瞪口呆,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上赶着送钱来的,倒是头一遭见。
灵猫收下那钱袋,粗粗往里看了看,估摸着大约是有个三十两银子左右。他一路风尘仆仆,盘缠早已所剩无几,这袋银子,倒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将那钱袋放入包袱中,灵猫刚想感谢那紫衣青年,却听那青年开口问道:“我见小兄弟虽是布衣,却是高义,若蒙不弃,可一道入城?”
灵猫望向那紫衣青年,只见他眼中尽是诚恳之色,丝毫没有作假,于是便同意了。
二人来到马车上,轿帘一放下,那紫衣青年便伸手拂过那老者脖颈之间,老者原本略有些呆滞的眼睛,立时恢复了神采。
“多谢两位恩公。”老公欲跪下,却被二人急忙扶起。
灵猫看向紫衣青年,问道:“你刚才趁着帮他掸灰尘之时,将他点穴了?”
紫衣青年点头:“事急从权,这是最快的办法。老人家不知我们意欲何为,哪怕仅是猜测之下,也极易从神色中露出破绽,到时覆水难收,就麻烦了。”
闻听此言,灵猫心下不由一震,这紫衣青年不但风姿俊逸,心思更是缜密,实在是深藏不露,心下又是好奇问道:“你不是宰相府的小公子吗?那一开始直接拿出令牌不就好了?”
老者和紫衣青年同时看向灵猫,似是有些错愕,搞得灵猫反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就随便问问,你们别介意。”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紫衣青年淡然一笑,“我并不是当今宰相之子,但祖上,却曾官至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