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季胜送走飞廉,旋即回营检点甲士,为求稳妥,只是派探马去往四面八方巡游,防止殷郊悄悄逃走了。
无过就是功,等飞廉率领大批人马赶到,殷郊插翅难逃。
怎知前后连半个时辰都没有,不停有人回营来报,说派出探马损失惨重。
季胜以为太岁军出动,一问询才知太岁军还在扫帚山。
“呵呵,你不打人,人家还以为你好欺负。”恶来环保双臂,一个劲的冷笑。
季胜权当没有听见,叫人取来地图铺在帅案上,看了半晌后,惊道:“派去扫帚山附近打探的人死伤最多。难道殷郊要翻越扫帚山,跑去青龙关不成?”
恶来乐了,“那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愿。”
“愚蠢。”
季胜脱口而出一句,不管恶来脸色难看,道:“殷郊又不是被我们逼得无路可走,被迫逃往青龙关的。他昨天还在你手上占了便宜,今天要走也是主动离开!这能相提并论吗?无缘无故他敢去青龙关?”
恶来反驳道:“那你说怎么办,让儿郎们放弃战马,进山跟那一群野人玩捉迷藏?”
“不,也可能是殷郊在用疑兵之计。”季胜双手摁着地图,头也不抬道:“你带二百精骑去南都。”
恶来:“去南都做什么?”
季胜:“这是军令!”
“军令军令!”恶来气得拂袖就走。
季胜右手缓缓挪开,摁着的地方赫然是三山关,“太子两次出逃朝歌,先后有黄飞虎、商容帮他,谁又知道邓九公在想什么。殷郊,你真的会去三山关吗?”
……
……
南阳古道旁,一块大石后头。
方弼问:“殿下,你说邓九公在想什么?”
殷郊打着哈欠,“问这干嘛,你认识他啊!”
“殿下昨晚说的话臣觉得可能性不大,如果是真的,邓九公早该来接驾了。按兵不动,是想要作壁上观吗?他不来捉殿下,却又违背了王命,想不通。”方弼转过身向着三山关方向望去,神情不解道。
左右也还没发现商军踪迹,殷郊不介意跟方弼聊上几句,回道:“你觉得有屁用,这里又不是南都,还轮不到邓九公来管,实在好奇就到南都境内,看邓九公是把你人头砍了送去朝歌,还是求你引荐。”
方弼讪讪一笑,腹诽道:“想的不长远会被训斥,想长远了也得挨骂,你们殷家人忒难伺候。”
忽的甲士示警道:“商军来了。”
他话刚说完,殷郊也感受到了地面震动,现在算是有了点经验,估得出对面不下二百骑士。
隐藏在各处的甲士,不是攥紧了戈矛,便紧握住绊马索,只等商军经过奋起厮杀。
先是一面玄鸟旗翻出地平线,人马具着甲的精骑紧跟着跃起当空,在阳光底下肆意奔驰,浩浩荡荡向前。
先头数十名商兵碰到陷马坑,连人带马一起翻倒在地,没摔死也让后边的骑士给撞死了。
转瞬间尘烟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