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内容,纯煽情,建议囤)
“我一定是又在做梦。”我说,妈妈掌心的温度注进我欣喜过望的大脑,“但哪怕是在梦中,这比过去的任何一次梦境都要真实——”
“这不是梦,莱尔。”我抬起头,妈妈的脸庞清晰而柔和。“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那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妈妈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真的很抱歉,妈妈!都是我害死了你,都是因为我——”
我听见妈妈轻轻发出嘘声,她将我扶起来。也许她是因为我的眼泪才皱眉。“噢,莱尔,不是这样的——”她极力用一种解释的口吻,“上帝——你不知道每次我听到你这样说,听到你无数次为了莫须有的罪名而痛苦,我又是多心如刀割——我根本就不后悔!”
“看看你,莱尔。”妈妈发出长长一声叹息,满是爱怜,“你就这样长大了。我还能看见长大后的你——”
然而面对妈妈这样的眼神,我做不出任何正向的反馈。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她的长相,那些照片根本无法和我的眼睛相比。这景象让我再次有这样的意识。
就算所有人都安慰我、宽容我、竭尽全力让我明白这不是我的错,说我是被爱围绕的——但那又怎样呢?反复提起对我的爱是那么令人恐惧!因为她们灌输给我的更多的爱,我反而要被爱淹死了。
越爱我,我便越愧疚——究竟是凭什么,我值得这些?
“你本来可以活得很久,你本来可以和爸爸一起活得很久的。我让你们分开了。”我说。
“就算如此,莱尔。没有你的话,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妈妈说,她拉起我,让我坐到她身边来。
“我不需要有意义,我本就是你子宫里的一个寄生体,不仅吸收了你的营养,在脱离母体后还让你遭受了死亡的灾祸——我不该被生下的。”
因为我看见只有你们两人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你们无拘无束,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哪里不能傲游。那些笑声、那些絮语、延绵不绝的爱意交响……在没有我的时候。那才是原本的样子。
“你是这样认为的。是吗?”妈妈问我。
我发现爸爸说的话的确没错,尽管妈妈反驳了他——我的确有她的眼睛。她比我更多一些思虑,比我更多一些忧愁。但我的眼睛就是她的,我的血肉也是。
“我是这样认为的。”我说。
妈妈又一次抚摸上我的头发。“莱尔,你说的话是对的。”她说,“客观上这些伤害的确无法被抹去或忽略。”
“但是你的降生强大到让我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你愿让自己出生的想法是无意义的,想想看这个世界——它难道不是很美好?”
“它糟透了。”我说。
我想到从暑假遭到卡莉斯塔的追杀开始,每每上弗洛尔教授的课,在礼堂看见她或是走廊偶遇,我不能忘记卡莉斯塔迷茫而痛苦的眼睛,我总是会因为不能告诉弗洛尔教授真相而感到无用的痛苦。
我想到它不断和我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有时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有时是它的心血来潮……现在它大概正控制着我的身体吧?毕竟我对它的侵占没有抵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