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得搬着你。少爷，你还真会给我惹麻烦。”

阿福一边背着晕倒的布鲁斯，一边对他说着这些。他知道布鲁斯听不见，但是又很希望布鲁斯能够回复自己。

下水道里的味道很难闻，但是阿福并不在意那些。他出来的时候已经用蛛丝把门彻底给封上，但是保守起见还是选择了多绕几个弯子，免得里面的人追了出来。

“谁能想到市长候选人居然是十二宫的头目？少爷，你没有亲眼看到，得多伤心啊？而且他们还和雨果博士合作了。我看哥谭迟早要完。少爷，要不然我就顺势带你离开哥谭吧？去别的地方，正好埃利奥特少爷不是也要走吗？咱们还可以把格温小姐和小猫女士一起拐走。别管哥谭的这些破事了吧？”

阿福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心里话已经一句接一句地出来了。

“少爷，我知道你放不下哥谭，可是这真是一条危险的路啊。所有人都会想要杀了你的。我也知道，你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我心里是真的希望能够看到你平安一生啊。”

阿福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失态，就又深呼吸了一下，把话往回说。

“我就一直想，要是能阻止住你，那一定更好。要是阻止不住，那也就只能尽心帮你了。你想当英雄，我就会为你处理好其他的一切，有我不会的，就只能找其他人帮忙了。但是等你长大，我真的会老了。到时候我可能就没办法拿着枪这么救你了。少爷，你……”

阿福的这句话最后就只是停在了这里，再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干脆就咬着牙，把力气都用在了带着布鲁斯离开。

爬上下水道的梯子，阿福把布鲁斯放到了自己车里，先是检查了一下布鲁斯的情况，确定了只是因为重伤昏迷，没有中毒或者其他情况，才放心下来。

这时候，在艾伦所在的地下室，他的手下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并且取出来了子弹。他这种人不适合出现在医院里，还是在这里手术会更加安心一些。

而雨果的手臂也在被人包扎着，却还要听艾伦的大骂。

“你不是说你那个生化人多厉害吗？怎么还会是现在这样？”

“我没有把蜘蛛侠抓过来吗？是你的人没有看好这里，让一个人就进来把蜘蛛侠带走了。那就一个人啊，你们十几个！”

“你的生化人不是也被一枪打死了吗？”

艾伦指着地上的那个死了的生化人说着。

这是最后一个生化人，也是带蜘蛛侠过来的那个。但是阿福闯进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个生化人给爆头了。他分得出来哪个是最危险的，也并没布鲁斯那样的道德底线，因为他基本上不会出手。

雨果也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个成果倒在了那里。他倒不是很心疼，因为这一批只是实验品而已，而且不是成功的那种。

反正都是艾伦的人。

雨果又看着艾伦。

“你知道我这次损失了多少吗？我辛辛苦苦做的生化人，都死完了。就因为你的人连一个人都拦不住！蜘蛛侠的血液我也没能采集到。我实在不能再和你们合作了。”

“那正好，我也不需要你了。省的我赶你走了。你！别给他包扎了！”

艾伦瞬间就变脸了，他觉得是雨果实在是做不了什么大用处。

当时说好的，能够增强他手下的实力，结果只是做了这么几个怪物而已，就用掉了自己三十多个手下。生化人确实厉害，也能够在里面安装各种仪器，但是艾伦也看得出来，操控权都是在雨果的手上。

科学家若是有了反心，是很麻烦的，艾伦也看了出来，也意识到了为什么马罗尼不再和那个科学家合作。

现在生化人都死完了，艾伦倒是也放心了，还是武器好更重要。有支援雨果的经费，足够他更新一批更好的军火了。尤其是还要做这么个地下室来当雨果的研究室。

雨果从这里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把门重重地摔了一下。屋里有很多雨果的研究数据和成果，但是他并不在意那些，一来，艾伦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懂，二来，他有个更有价值的东西。

他把手伸进了口袋，里面是一个针管，那里面便是刚刚采集到的蜘蛛侠的血液。并不多，但是足够让雨果研究一段时间了。

雨果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等到艾伦的伤势稳定下来，他已经需要戴上支具了。那颗子弹准确地打碎了艾伦的肩关节，而艾伦并不打算在这里就手术。

伤势恢复要很长时间，艾伦是藏不住的，他只能够把这件事推给黑帮。他准备今夜去医院急诊，然后告诉世人是有人威胁自己，让自己不要参加竞选，不要开发贫民区。但是自己顶住压力，绝对不会放弃。

利用一切机会来让自己得到大众的支持，这是一个政客的基本技能。

至于推给哪个黑帮，艾伦的选择是马罗尼。马罗尼如同疯狗也是他听过的，虽然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感觉到马罗尼有那么残暴，应该还是个可以战斗的敌人。法尔科内那边有奥斯瓦尔德，奥斯瓦尔德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能冒险去招惹法尔科内了。

而这时候，派出去去追那个带走蜘蛛侠的蒙面人的手下也都已经回来了。甚至不需要艾伦问什么，两手空空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无功而返。

艾伦不由得大怒起来。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人？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骂了几句，艾伦突然发现人数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少了一个人？哈鲁呢？”

他问了自己其他手下，其他手下也都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人在哪。

有个有眼色的手下，打了电话，但是电话那边迟迟无人接听。那个手下便无奈地给艾伦看了看电话。

而艾伦也因此更加愤怒起来。

“……楞在那干嘛！找啊！”

几个手下又只能散出去找失踪的哈鲁，而艾伦只能够在那里叹息自己的手下确实是一堆废物。什么十二宫，没一个帮得上忙的。

很快，艾伦就接到了电话，也去了现场，因为失踪的哈鲁已经死在了那里。

哈鲁的手机就倒在了旁边，一起在旁边的还是他的枪。手下检查了，说枪里的子弹都打空了。

但是哈鲁的死，却并不是枪伤。他身上多处骨折，也有很多抓伤，那些抓伤都是深入肌肉，能够看到苍白的骨头。而致命伤，还是哈鲁脖子上的咬伤。

看起来是一头野兽，硬生生把哈鲁的半个脖子给咬了下来，血液已经流干了。

这样的惨状，唯一的解释，便是下水道里有什么怪物在这里。

艾伦只能想到一个制造怪物的人。

他叫了自己的一个手下。

“你天天在这里看着雨果，有没有看到他做什么别的实验？”

“没有，他只是在其他人身上打药什么的。但是……”

手下突然犹豫了起来，艾伦很是烦躁，给了他一巴掌。

“有什么就赶紧说！”

“是，是。就是我们偶尔在门口抽烟，能够听到下水道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我去看过，但是没看到什么。但是哈鲁说他有一天看到了一条鳄鱼的尾巴，可能下水道有一只鳄鱼吧。”

这个伤口看起来也确实像是鳄鱼咬的，或许能够解释得通。

艾伦正打算说什么，那个手下又接着说。

“但是哈鲁一直跟我说那是个人，因为他看到那个鳄鱼是站起来的，腿很长，身体我很大。我都说他是在吓唬我。”

这一下，艾伦懵了。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下水道里存在着什么危险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