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蜡烛燃烧的味道透过空气飘散开来,让陈琳忍忍不住皱了皱眉。
大白天的,难道是还是个邪教?在做什么祭祀?
陈琳这样想着,下意识握住了绑在大腿上的匕首慢慢往废弃的厂区房间靠近着,因为有这个味道就代表着有人。
“02,02,快上来蹲点了,别看了,人都没了...嘟~”
“我就这点爱好,等会儿,很快上去...嘟~”
“你...哎...md死变态...快点收拾好上来了...嘟~”
这人说完,将对讲机很随意地丢到了一旁,然后转身继续在桌上做起自己的事情。
陈琳的视角还看不清楚那人在干什么,于是将头又往旁边挪了一下。
黑色的头发顺着桌角自然垂下,一些红色液体还顺着发丝滴落在地上。
陈琳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脑袋,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缓缓地向里面望去。终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熟悉的头颅上。
那一颗让人毛骨悚然的头颅,它正朝着大门的方向,仿佛在注视着什么。那颗头颅空洞的双眼失去了生机,但却透露出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惧和绝望。它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正在发出无声的呐喊,而嘴巴上则沾染着令人作呕的污秽之物,干涸的血迹与蜡一起点缀在失去血色的脸颊上,让人不禁想起那些恐怖电影中的场景。
陈琳虽然有很多不属于自己的经验在身上,却也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收回自己的头。
她原本以为这女孩是和这伙土匪一伙的,现在看来...是个局外人啊...却被作为了一枚棋子,一枚用完就丢的棋子。
那是不是等于,是自己害了她?
陈琳还在思考着,却是听到里面的脚步声逐渐往门边走来,让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被发现了,但是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小,毕竟自己处在下风向,而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更别提影子了,太阳根本照不进来。
因为血液干涸皲裂导致看起来皱巴巴的小手紧紧握着大腿绑带上的匕首抽了出来反握在手里,细细地听着一举一动。
还好,那人并没有发现陈琳,只是想要关门,这让陈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能避免的冲突...就尽量避免,一会儿悄咪咪地溜过去就好了。
然后门还没关上,风向却是忽的变了,一阵风携带着陈琳身上的茉莉花香进入了房内,让原本快要关上的门忽的停下来。
陈琳感受到风向变化暗道不妙,里面的那人绝对是闻到了,他们应该都是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太特么有标志性了,谁家好人身上有茉莉花香啊?
md!
陈琳内心暗骂一声,在门拉开的同时迅速翻身跳到男人身上,双腿迅速用力夹住男人的脚,让他下肢行动力骤降,右手反握住的刀以一秒两下的频率狠狠地扎在男人的上半身。
男人很明显是没想到会突然有一个暴龙兽从门前滚出来然后扒拉在自己身上捅刀子,在这猝不及防的进攻之下下意识扒拉住陈琳往后退,却也因为陈琳的腿控制住了他的腿导致重心不稳往后倒摔着了地上。
在这里,陈琳犯了很大的一个错误,直接导致男人倒下的时候狠狠磕到了她的膝盖,虽然它提前用布条绑了一个简易护膝,但在这样的冲击力下仍然让她感受到了直冲天灵盖的疼痛。
“嗯~!!!”
在磕到地上的一瞬间,陈琳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这一下给身下的男人抓住了机会,抓住她纤细的腰肢直接给她丢了出去。
陈琳以一个抛物线撞在墙上,继而结结实实摔倒在污秽的水泥地板上,摔过去的一瞬间枪从兜里飞出滑落在远处。
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止不住地咳了几下,一股铁锈的味道自喉咙深处迸发而出,嘴唇也染上了新鲜的血红色,如果现在面前有一面镜子,她会看到自己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庞。
果然体形与力量是无法跨越的鸿沟,哪怕自己有再多的技巧太近身了也不够看。
她感觉嘴巴里咸咸的...嗯...至少不是甜的...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家伙为什么中了那么多刀还能起来跑啊?他妈的你出金身了???
陈琳想要大口吸气,却因为疼痛无法做到,但是...眼看着大汉挣扎着往对讲机那边走,陈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拼了命地站起来,握住匕首拖着剧烈疼痛的膝盖跑了起来,如果这个疼忍不住,那么等会儿就要遭大罪了!
“崽种!给爷死啊!”
她跳起来,又使出了那招究极奥义:跳跃!抹脖子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