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正打算故技重施,将后面的一批敌人彻底清剿时,天色昏暗,沙暴四起,流沙开始如海浪般翻腾汹涌。
白山玉大感不妙,收起长刀,转身就跑。
流沙如同有意识的海啸一般在白山玉身后穷追不舍,他实在是苦不堪言——一边要躲避眼前的陷坑,一边要提防着,不能被身后的流沙抓住。
但他只是跑,不久,他终于逃离了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
白山玉终于累了,支持不住,倒头躺下,闭起眼睛,可是,他根本睡不着——他的体质是不允许他做梦中梦的,他做过相关的实验,前几次在梦中进入睡眠的实验都失败了。
他再次开始冥想,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听着听着,他忽然感觉这声音有那么些个熟悉。
再仔细听听,他愈发觉得这声音耳熟,好像他自己已经听过无数遍。
当他在努力回忆的时候,他的额头上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触感。
他瞬间睁开眼睛,往侧边一滑,顺势一滚,站起了身,长刀瞬间出鞘。
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豁然开朗——原来,那声音是他的。
“厄白,你这混蛋,刚才那些都是你干的吗?”
白山玉感觉到头上有些刺痛,摸了摸,发现破了些皮,手上沾了血。
厄白则显得从容不迫,他舔舔刀上的鲜血,大笑道:
“哈哈哈!小子,你狼狈的样子,我真的很喜欢。”
白山玉听闻这句话,本应是怒火中烧,但他相当冷静——他深知,如果因为厄白说的话而动怒,他将会吸收他从怒火中透出的力量,从而变的更难对付。
“你又来发什么癫?”
“本大爷先回答第一个问题,那些意外都是我搞出来的,这是你的潜意识,是我的世界,我可以随意操纵这里。”
白山玉沉默了,他只是冷冷盯着厄白,没有过多的反应,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不表示吗?好,本大爷再回答第二个问题,爷不是来发癫的,是来杀你的。”
白山玉感到奇怪——照理来说,就算厄白把他杀了。也无法夺取这副身体的控制权。所以,他这就相当于啥也没干,只是拖延白山玉的计划而已。
但白山玉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经历,突然感觉不寒而栗,问道:
“你个混蛋!之前那两次,都是你吧?”
“哦?两次?说说哪两次,爷再决定回不回答。”
“杀死鸟一次,被偷袭一次,”白山玉咬牙切齿道,“都是你吧?你突然一下夺了这副身体的权!”
“哈哈哈,很好。”厄白笑到,“你猜的没错,战争的冲击在你的潜意识里豁开了一个裂口,老子抓住了这个裂口——现在,只要爷杀你一次,爷就多一点夺权的可能。否则,爷就只能在危机时刻短暂得到你的身体!”
这是阳谋,说出来也是他的风格,白山玉想。
可正当厄白摆开架势,要和白山玉打一架时,他们忽然感到一阵地震。
随机,白山玉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他听到李玉叫他起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