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都是我不好我喝酒,喝糊涂了。”
“我不是人,我畜生。”
“你万万不能去报官呢...”
好话说干净,但胡香菱也是烈性子,说什么都要去报官,把这个登徒浪子,侮辱她身子的畜生一刀砍了才能解她的气。
也顾不上走路不方便,跑着就往外边儿走。
她这边儿正跑着。
突然背后一阵钻心的疼,低头一看。
一把尖刀从后背穿到前胸,扎了个透儿。
刀尖儿上还往下滴血。
“师妹,既然你要赶尽杀绝,那就别怪师兄心狠。”
就这么胡香菱被一刀捅死了。
罗云松处理完尸体,心想该怎么办!
这事要是被师父知道了,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会杀了我。
现在跑不是上策。
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他没有防备,结果了他!
到了晚间,胡大家给富贵人表演完戏法儿,回到了家。
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羊膻味儿。
他也没在意。
毕竟过了年嘛,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呢?
弄两道肉菜倒是也合情合理。
实际上他哪知道,这是罗云松为了掩盖血腥味,特意熬的汤。
罗云松满头大汗,正在那儿熬汤呢。
主要是紧张。
毕竟他刚杀完人。
“你师妹人呢?”
胡大家坐在椅子上问道。
罗云松笑了一声:
“嗨,它能去哪儿?这个点儿没回来,肯定是跟他那个从小定了娃娃亲的夫君在一块儿呢。”
胡大家冷哼一声:
“不像话,哪有姑娘家家没成心,大晚上还不回家。”
罗云松将羊汤盛出了锅,又往里添了几块羊肉。
“师妹与那人从小便有情义,又许久未见了,自然要说一些贴心的话。”
“应是忘了时间吧。”
他说话间,把羊汤放到桌上。
“师父,刚熬的羊汤,大过年的该吃点好的,您趁热喝。”
胡大家点了点头,手却没往碗上放,继续聊闺女的事儿。
“云松啊,你为人良善,师父都看在眼里。”
“我也能看的出来,你对香菱有情,我对你也挺中意的。”
“你比从小订的娃娃亲那人强。”
“你要真是有这个意,我过两天就去找人再悔婚,宁可赔上千金,我也不让香菱嫁给他,把闺女许配给你。”
罗云松一听,当即跪倒在地上。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以后我给你养老,你就是我的亲爹!”
胡大家笑着点了点头:
“好孩子,好孩子。”
“你去把那未开封的酒拿来,咱们喝上几杯。”
罗云松点头去拿酒。
两人对坐。
“师傅,羊汤该凉了,您先喝一碗,暖暖胃,大冬天的,挺冷的。”
胡大家点了点头,把碗里的肉吃干净,一碗汤全都喝了下去。
这边儿他刚要说话。
只觉得喉咙发堵,心脏怦怦直跳,一股燥热从丹田反上来。
到底是行走江湖的。
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羊汤有问题。
他眼睛睁得老大,看着罗云松,指着碗。
此刻,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罗云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慢条斯理,开口道。
“你要是昨日对我说出这番话,你们父女都不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