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孜很想上前去询问进度，但是又怕被诊所大夫和赵仪误会成自己不耐烦，最后只好再坐下，看着平躺的赵仪。

林孜感受到自己充沛着满满的保护欲，他很想向前去，看着大夫的工具在赵仪的口中，牙齿间如何游走，生怕大夫有任何的失误令赵仪有闪失。

林孜又再次站起，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站着从大夫背后看着大夫和赵仪两个人。

“好了”大夫示意赵仪结束了，她可以吐掉漱口水起身了。

赵仪坐正，吐掉漱口水，然后再喝了一口纯净水漱口，并吐掉。

赵仪起身后迅扑向林孜，两个人在诊所里紧紧抱着。

“这小姑娘好温柔啊！”大夫忍不住感叹着。这句话跨过四五年的时间长河，再次在林孜的耳边响起。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是啊，当年的她好温柔好乖巧啊！”

紧接着，林孜想起来了他看到最终账单时惊愕的表情，那是他一整个月的生活费。原本他还想自作主张，显得有些风度的样子把账结了，但是他手里可能都没有这么多的现钱。

“洗牙，补牙，抛光和美白。。。一共的费用。。。”

林孜跟大夫确定好费用价格，然后转头看着赵仪，赵仪则很坦然的走到前台付了款。

林孜回过神来，问了大夫一句：“大夫这个是可以开票的吗？”他潜意识里想起来好像有个医保什么都来着或许是可以走报销的。

“牙科类的都是不能报销的”大夫很直接的告诉了林孜结果。

走出诊所后，已是中午，赵仪下午还有课，回到学校再吃饭恐怕有些来不及，林孜没吃早饭，也觉得有些饿了。

两人在诊所旁边最近的一家面馆坐下，林孜看着菜单，感觉有些饿，但是看着都没什么胃口，纠结之余看着赵仪也没有主意，只好点了一份最便宜的拉面，八块钱。赵仪则没有点单。

“饿吗？”

“不是很饿。”

“少吃一点的，先垫着，别再下午上课的时候饿了就难受了。”

“嗯好”

赵仪也点了一份八块的拉面。

拉面很快就上来了，量不小，满满两碗。

林孜很快把拉面吃干抹净，而赵仪慢吞吞地只吃了一小部分。林孜示意赵仪慢慢吃，不着急。

“我吃饱了，回去上课吧”吃到快一半的时候赵仪把筷子放到碗上，看着正看着手机的林孜笑着说道。

那天下午上的什么课林孜已经想不起来了，那一年是哪一年他也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那时候的赵仪真的好温柔。

他又叹了一口气，起身朝着写字楼走去。

如果，假设说如果，赵仪真的和林孜一同来到了南州，她会不会喜欢这个地方呢？

林孜想着，看着周边的街道，商铺，和人来人往。他没有答案。

他不知道现如今的赵仪是什么样子，喜欢什么，对于这些环境的容忍度是多少。

如果他用他记忆里的早年的赵仪的印象来假设的的话，或许，会有一个稍微那么正面的结果。

但，那是刻舟求剑。

可惜没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