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了这一切,回到房间,阮灵儿关上门,人却倚靠在门上,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还知道回来?”
邪眼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她的一次特许,就放肆了起来,眼下也不会到她胸前的项链里去,反倒是大摇大摆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床上。
“你用不用吃东西的?”
阮灵儿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看她一眼,背在身后的手提出一个精致的小蛋糕盒子。
邪眼见状一愣,双手环胸没好奇的看向天花板。
“哼,我才不用吃东西,我又不像你们凡夫俗子。”
“以前阮家不供奉你?”
阮灵儿终于缓过几分精神,走到床边坐下,拖过小桌子将盒子放在上面,慢条斯理的拆开丝带。
“也供奉啊,不过你们凡夫俗子的东西也就那个味道,你的孝心我知道了就……”
她话音未落,阮灵儿已经一勺奶油恶狠狠塞进她嘴里。
铁勺和牙齿碰撞,发出清脆的交击声。
“唔!”
邪眼痛的眼泪水都从眼角挤了出来,她捂着嘴刚要说什么,眼光却蓦然呆滞了片刻。
‘咕嘟’一声传来,她眨了眨眼,看向阮灵儿的眼光都变得清澈。
“这……这个,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阮灵儿斜她一眼,懒得搭理,只是又塞了一大口蛋糕到自己嘴里,没好气道:
“你再口无遮拦,信不信我把你牙掰下来!”
“哼,我又不是实体,我的牙还可以长出来!”
邪眼俨然已经偏离了重点,说话的功夫已经凑到了阮玲的身边。
“你这个,是什么东西?以前阮家给我的供奉里似乎从未有过。”
“一般常规的供奉可能不包括这些?如果你没主动要求。”
阮灵儿又挖一大勺放进嘴里,全然不管邪眼的一双眸子已经紧盯着她沾满奶油的小嘴,看那炽热的眼神,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扑过来从阮灵儿嘴里抢一样。
“看着我干嘛?”
阮灵儿含着蛋糕,含糊不清道:
“你自己说不吃的,哪来的回哪去,别耽误我吃东西。”
她说着又要挖,这次邪眼却一反常态的着急起来,她一伸手握住阮灵儿的手腕,严肃道:
“说来,你作为阮家的后人,似乎从未供奉我!”
阮灵儿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还要我供奉你?”
她说着,语气中有些嘲讽。
说句难听的,她师傅她都没供奉过,唯一的一次点香差点烧了祠堂,师傅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毁了门派百年基业,阮灵儿不知道这标准算高还是不高,总之日后例行的请安供奉都给免了,因为师傅看见她会头疼。
“你信不信……”
她吓唬邪眼的狠话还没到嘴边,邪眼就连忙道:
“我信我信!”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阮灵儿面前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