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飞机上醒来,周围的乘客全都低着头,没有呼吸,而这架飞机已经在天上飞行唱过了三天……
窗外一片黑暗,周围只有飞机的轰鸣声,看了眼手机,5月二号凌晨四点,迟疑了一下,马上吓了一跳,我是二十九号上的飞机,如果手机时间没错的话,飞机这会已经在天上飞了超过三天,即使加满油的飞机,也不可能飞三天的,我疑惑的扫了眼周围,目所能及的乘客全都低垂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我走到过道,推了推旁边的人,居然没有一点反应,我颤抖的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下面,没有呼吸,顿时吓得我缩回了手,慌忙又试了一个,一样没有反应,没有呼吸,但我敢肯定他们没有死,因为他们居然有体温,我努力的回想着登机到现在的一切,期间吃了空城发的坤坤汉堡,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为了确认,我还是去了一趟空城舱,推了推空姐仍然叫不醒,没有任何反应,现在唯一没进去的就只有驾驶舱了,我弄了好几次,根本打不开,这种情形下,一但燃油不足,后果不堪设想,就在我踌躇的时候,身后想起了一个声音,“我们会死在这里。”我吓的一激灵,转过头是一个穿着毛衣衬衫戴着黑色框眼镜的男人,居然有人醒了,我激动的赶紧走过去,质问他为什么吓我,为什么都会死?
男人说他叫张峰,是一个程序员,在三个月前,他们接了一单外包的生意,破译一个黑匣子,内容是说飞机与塔台失去联系后,在早应该没有燃油的情况下,仍旧飞行了六个小时,而飞机里自从发餐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交谈的声音,最后我们在飞机上出现的最后一句话的末尾捕捉到了一个信号,“什么信号”我问。“1001111110011求救信号的二进制表示”张峰不慌不忙的回答着,“这说明在那架飞机上,有人预先知道飞机会出事,”听到这里,我冷汗直流,这确实和现在的情形很像,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张峰保持沉默,这时我突然反应过来,好像空姐发餐之后,隐约听到有人说了一句注意安全,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前座的男生发出来的,我示意张峰暂停,然后走过去,发现那个男人动了一下眉头,我直接一把抓过去,男人吓得双手包头跪地,惊恐的说着:“别别别别别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我和张峰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后说道:“你没发现不正常吗?这飞机飞了三天?”“没啊,我醒来之后发现身边人都没有呼吸,又看到你在到处走,以为是你杀了他们,我就更不敢出声了。”男人淡定后回答着。我一整个无语住了,他居然把我当成了杀人犯,而后我又问道:“是你提醒我们注意安全的吗?”他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我们都会死!”“为什么”我满是疑惑不解。
“不为什么,我也不想说,说了也没用,反正都是死”那个男人平淡的说着,我怒了,我连同张峰一起按住他的手,在他身上摸索着,从他口袋里拿出了他的身份证和手机,他叫小卡,紧接着我又打开了他的手机,发现短信里有几天消息,内容居然是sos求救的二进制信号,而发信人哪里是一条乱码,“谁发给你的消息,你怎么会提前知道这班航班会出事?”我举着手机质问着小卡,实则我现在脑子里已经把他当成了恐怖分子,小卡踌躇了几下开了口“消息是我哥发来的,我还收到过几次,两个月前,他乘坐的那架航班失事了,但一直给我发消息,直至今天……”“你哥叫什么?”小卡被张峰突如其来的提问弄的有些疑惑,“小林,是个医生”但还是回答了,话音刚落,张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那是一张出院证明,签字医生正是小卡的哥哥小林,原来张峰刚从精神病院出来……
两个月前,因为坚持对于黑匣子的诡异检测结果,张峰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你哥给我治疗了一个月,一开始我反抗,后来我发现根本没有意义,就事事顺从他们,刚好你哥要去欧洲,就让我出了院”张峰一五一十的说着,出院证明上的字迹,仿佛让我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安眠药,因为我的失眠很严重,特地找了精神科医生给我开了处方,药品上的字迹和出院证明上的字迹小林一模一样,沉默片刻后,小卡说道:“飞了三天,你们不饿吗?”听到这么一说,本来毫无饿意的我们突然感觉有点饿了,我们暂时放下争执,决定先去找吃的,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空城舱,这里还有之前没发完的坤坤汉堡,刚吃了两个,突然感觉背后有稀稀疏疏的异物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