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小声些,七皇子在这呢。”(阿兆)
“给!”(狐佯)
“谢谢公子!公子耳朵真灵,嘿嘿!”(阿兆)
“你也是胆大得很唉!”(小檀子)
“她少啥都不能少吃的,你忘啦?”(小疏子)
“那今天你洗碗。”(小德子)
“你在跟谁说话?”(小由子)
“你啊!”(小德子)
“又是我?昨天就是我,今天该阿兆了。”(小由子)
“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呢?”(阿兆)
“没说什么,今天轮到你洗碗了。”(小德子)
“洗就洗,今天你姐姐我高兴。”(阿兆)
“别得瑟了,快吃吧,小心让你得瑟掉了。”(狐宵)
“你只要不抢它就不会掉!”(阿兆)
他竟然觉得这样的氛围很温馨,甚至他觉得就该这样。
狐佯看着和自己族中弟弟一般年龄的七皇子明显瘦小的身架和吃饭时泛红的眼眶和狼吞虎咽,看来他是遭受堪比狼群争食的对待了。
“希望七皇子出去后不要和旁人说我这宫里奴才的规矩,被他们上头的人知道就不好了。”
酒足饭饱后展现出孩子气的七皇子大大咧咧得靠在椅背上,“我叫谢景,就算我说出去,也没人会听的。”
“那这样算,我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那我可以带些吃的回去吗?我以后能经常来吗?”
“刚才没吃饱吗?这么快就饿了?我让阿韵给你装点。只要你不被发现就可以常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我想带回去一点给我阿姐吃。”
“你还有姐姐?”
“当然,阿姐比我大三岁,现在和我一起住在宫里呢!不过我再过两年就能出宫建府邸了。”
只这般说着,他们两已经到了院中,谢景手上的布包还热乎乎的。
狐佯不便多送,就看着这个十三岁的皇子蹬着墙壁凸出的石块翻上了墙。
谢景刚回头想打招呼来着,狐佯已经没影了,“跑的真快,我还没问他怎么称呼呢,不能像他们一样叫他质子吧。”
谢景再次翻进的墙的院子明显比迁晨宫小不少,他没被侍卫抓到,阿姐却在院子里等他。
“这是去哪了?这又是哪来的?”阿姐指向缠在他身上的包,并没有指责的意思,满是担心,就要上前去接过他的包。
“阿姐,你瞧!”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布包,一大包的土豆红薯,带着水滴的青菜和一截腊肉。
“这些你又是从哪里找到的,不会是偷拿的吧?要是这样赶紧还给人家!”
“不是不是,我怎会这样!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就是我们院子后面的那个宫里的主人,他送的,我还在他那里吃了烧鸡,嘿嘿!”
“没良心的家伙!还去蹭别人的宵夜。”谢景的阿姐戳着他的额头,揽着他的肩就要进屋子里,墙根树影摇曳,她转过头看向那里,似是疑惑地歪头盯着那处。
“阿姐,听没听我说话,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身后有没有什么人跟着你?”
“没人跟着的,你弟弟眼睛多好,这么近的距离,没侍卫察觉到的,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
阿姐回过头就锤了他的头,“啊噢!”
“现在终于承认了吧!快回屋睡觉吧,没几个时辰又要起来上学了。”
谢景抱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阿姐则将食物放在了小厨房就要回寝宫,还是被墙角那一片随风晃动的藤蔓吸引了目光,嘀嘀咕咕,“怎么回事,今晚也没多大的风啊。”
直到院子完全安静下来,风中飘来一声轻笑,“纸人君,你的伪装差点被发现咯。”
朱红宫墙,一只灰狐站在瓦片上,脚下正是刚才所说的那片藤蔓。只是现在那片藤蔓没再随风晃动了。
这四方宫墙真是,让风都进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