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许矜释换了件黑色冲锋衣,颈间拉链扯到了下巴处,似乎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干,像是临时决定出门的。
他面前桌上摆了杯速溶咖啡,绝不是今晚准备睡觉的样子。
“你这是……约了什么人吗?”墨语想不通什么人非要约晚上见面的,但良好的修养让他不去探索别人的秘密,“噢,今天的火锅料放咸了,我来买两瓶水。”
收银员小哥在整理货架,玻璃窗前鹿予埋头敲字对此恍若未闻,许矜释则戴着耳机安静上分。
怎么看都很诡异。
墨语摇摇头,差点以为自己闯进了什么灵异现场。
“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广告要拍。”镜头推向自家水晶时,许矜释抽空看了眼墨语,声音懒懒的,似乎有些疲惫。
昨天覃姐跟丈夫闹矛盾,小区妇联调解不开,覃姐气得留宿俱乐部,她丈夫多疑以为覃姐跟俱乐部哪位同事好上了,跑过来就是一阵闹,推拉之下害得覃姐提前生产。
俱乐部正好在进行季度考核评比,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去了总部,只留下煮饭的阿姨和他们几个,还有一位青训打野。
僵持之下,又临近比赛时间,只能一个电话将覃姐丈夫扣进警局,让青训选手替补打野位置,许矜释则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墙上电子时钟滴滴作响,四点了,墨语付完钱,跟队长说了句拜拜。
其实比起墨语之前队里的元老级队员们,许矜释并未摆出前辈的姿态,但墨语面对他,总是无法忽视内心的敬意。
光逆就是另一个他,另一个耀眼成功的他。
路灯与榕树融为一体,道路旁停靠的车辆像两排擐甲执兵的甲壳虫战士,偶尔有车飞驰而过,车轮滚过地面,发出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