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1 / 2)无尽暗首页

和往常一样,龚沟无视了丰修修的话。

这是龚沟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雷帝。

如此的近。

仅仅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龚沟的依仗只有一个。

他身旁站着丰修修。

黑不溜秋的丰修修。

如果彪爷看到,也会不得不承认,丰修修是个混黑社会的好苗子。

至少比那些因为好玩、因为帅气来混黑社会的小年轻好多了。

他们根本不明白,黑,是一种诅咒。

丰修修穿的很黑。

智商不黑。

他明白,黑色代表着什么。

雷帝认出来丰修修了。

“你怎么又来了?”

雷帝带着小小的怨气。

宛若某岛国片里的邻家小媳妇。

气得很令男人亢奋。

听到了雷帝的话,丰修修的心头只有一片冰冷。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雷帝。

这不该是。

却真的是。

丰修修知道出了问题。

问题是他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这便是最大的问题。

人如果被过往纠缠而无法自拔,是永远无法前行的。

龚沟说的。

丰修修记下了。

但如果忘记了昨天,那么前行便毫无意义。

这也是龚沟说的。

丰修修还是记下了。

人,就是这样。

如果辩证地看事情。

所有事情都是辩证的。

如果每句话都有道理。

那么道理毫无价值可言。

如果不能辩证地看。

什么道理都是虚假的。

丰修修处于这两者中间。

他忘记了过往。

还在前行。

作为一个废物,丰修修永远仅次于吴元的。

吴元是九江城的第一废物。

丰修修是第二。

有些时候,人的记忆会欺骗自己。

坏的事会永生难忘,好的事眨眼便无。

丰修修想了又想。

他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一丁点关于雷帝的片段。

丰修修确认自己的脑子没有问题。

所以,他不是废物。

最终的结论是,他优秀,但不是废物。

丰修修骄傲地挺起胸。

然后又萎了。

在雷帝信手招来的漫天雷霆中,丰修修着实硬不起来。

他疯狂地回忆,试图能接上雷帝的话。

可就是接不上。

丰修修十分尴尬。

他不可能忘了雷帝。

不仅是因为雷帝的美貌。

还有它脚下踩着的无数具新鲜的尸体。

丰修修不明白。

为什么,每一次,每一天,都有那么多的人会跑来寻死。

这是雷帝。

是怪物。

不是蚂蚁。

是吃人的怪物。

所以,是自己疯了吗?

还是人疯了?

那是怪物啊。

那是会吃人的怪物啊。

会死的。

真的会死的。

丰修修不清楚那些人想什么。

他的心里少有的出现了几分犹豫。

男人总是对漂亮的女人有几分宽容的。

雷帝看上去比一般的女人还要漂亮。

丰修修的雄性本能告诉自己,要宽容。

可丰修修看到了雷帝身旁的骨渣。

从破烂的尸体中抽出的骨渣。

它的胃口真好。

丰修修这样想到。

当男人面对女人必须要站出来时,丰修修永远不会是第一个。

只有龚沟才会心无杂念。

连秋万里都怔了片刻。

雷帝是真的好看。

如果它的脚下没有那么多血迹犹新的骸骨就更好了。

望着碧蓝色的龚沟,雷帝扬起了嘴角。

浮现了一丝狞笑。

对送上门的食物的狞笑。

······

雷帝是个怪物。

丰修修不断地告诉自己。

怪物终究是怪物。

长得再好看也是怪物。

丰修修有幸,不是怪物。

有人说,雷帝本不是怪物。

就像有人说,龚沟本不是人。

别人的话总是很有道理。

也总是狗屎。

因为雷帝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会引雷的可能是避雷针。

雷帝不是避雷针,它劈下的雷连避雷针也没法承受。

因为,大地不是人类的专属。

从怪物出现的时候,就不再是了。

它是雷帝。

天下无双的雷。

天下无双的帝。

而它的对面,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想要弑君的狂徒。

雷帝踏出了脚步。

雷暴便向前咆哮。

它是雷帝。

雷是它的长戈。

帝是它的尊号。

它抬起手,天为之震怒。

它落下手,地为之颤抖。

雷帝的脚步轻俏,如同一个舞者。

舞剧的名字,叫做死亡。

秋万里是第一个跑路的。

第二个是被他抱着一起的花四娘。

花四娘是个有意思的人。

因为她一直在笑。

自从秋万里抱着她起。

龚沟的神情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