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桃喑想整蛊自己吧,每次叫她来看的物品,和叫她来吃的食物都很奇怪,就像是桃喑现在手中拿着的外面裹着一层杨梅糖的苦瓜串儿,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但是看到桃喑见她不吃后,自己居然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之前全部符合逻辑的线都悄然断裂开。
这种古怪的搭配让她想到了一个人,再仔细看看,这里的街道也很熟悉,记忆中的情景绝不应该在这里,在她想清楚之后,周边的一切像是老旧的电视机屏幕出现问题一般,头脑昏沉又陷入无止境的黑暗。
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醒来,现在正被记忆,过去又正在被遗忘。
“昕籁小姐,你终于醒了。马上就要到中午,昕籁小姐很少赖床,是梦到以前的事了吗?”
“是啊,导致我现在脑子都有点混乱,感觉你好像昨天说过类似的话,既然你的期待感已经完全宣泄,那就快出去吧,我可是要换衣服的。”
“昕籁小姐要快一点,家主和夫人都在外面等你了。”
“脑袋好痛,她,她不是桃喑,我也不像是我,我究竟是谁?”
如此往复,不知多少次之后,记忆在不断的冲洗下扭曲。美丽的梦境只剩下虚假的外壳,正如这外壳无法取下,记忆的扭曲也无法完全。
“消下气呀,白垩先生,我可是从未说谎,何不再等上一段时间?百年都等了,又何差现在呢?”
外界,教会的主教终于出面,砸落的巨剑轻易的就被抵挡下来,他站立在教会的顶端,脸上一如既往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虚伪笑容,像是在俯视着白垩,不是神明在心中,却当自己是神明。
主教的话一说完,教会猛然间坍塌,紧接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坠落的石块在半程时漂浮起来,到达原本的位置后,又贴合在一起。
白垩再次抬起手,然而这一次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看上去完全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为什么还会来此送命?在主教的计划中这是不存在的,看着这一幕,这位主教没有露出疑惑,更没有产生多余的思考,反而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夸张,看上去完全是一个疯狂的人。
虽然只可以艰难的前进,但白垩的意志还没有被打败,晃晃悠悠的也要走进教会。
主教看着白垩已经成为这副样子,直接从天空中下来,拟态出一把手枪,朝着白垩的大脑射一发子弹,最后走回到教会之中。
在主教离开之后,倒在地面上的白垩缓缓的沉入地底,可以看见的是他还睁着眼睛,并且身上没有一点伤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上,月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天空之上一片黑暗,正如那地底一般,教会之中,在教主的改造之下,从里面看外面宛如晴空一般,自然是失去了发现外面变化的可能。
在教会之内,原本在地下的人只有一个,而现在确实有两个人摆放在一起,两个人的身体下面还有一个无规律的图案,看上去就像是众多的生物组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