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张森和曹瑞峰告别后，坐上班车来到县城。回想起往年的过节习惯，张森每年都会给周军老师打电话问候，后来就发短信的形式，每次周军老师都会回复。张森确信自己能联系上周军老师，他还记得初二时去过周军老师住的家属楼，不知道现在是否还住在那里。

张森拨通了周军老师的电话，很快就联系上了。周军老师在电话里说今天有空，还住在以前的家属楼。张森听后，便买了些水果，并带上曹瑞峰送的羊腿，准备去看望他。

来到家属楼前，张森按照周军老师电话里给他说的地址敲开了周军老师的门。周军老师看到张森，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连说着，这么久没见都大小伙子了。张森说也向周老师问好，张森发现，周军老师比以前胖了一些，耳朵也有些背了。周军老师笑着说：“检查过了，身体没啥大问题，就是耳朵不如从前灵光了。”

张森把水果和羊腿递给周军老师，说：“这是曹瑞峰托我带给您的羊腿，他一直记挂着您。”周军老师听后，回想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感动的神情，连声道谢。

坐下后，张森和周军老师聊起了过去的日子和现在的生活。他提到曹瑞峰现在经营着一家蒙古包民宿，生活虽然忙碌，但充实快乐。周军老师听了，欣慰地点点头：“曹瑞峰这孩子一直很有干劲，现在看他过得好，我也放心了。”

心中思索了许久后，张森决定向周军老师打听张攀老师的情况。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周老师，您知道张攀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吗？”

周军老师叹了口气，说：“张攀老师已经辞职几年了。她和周宏明离婚了，离婚没多久就搬出了家属楼。周宏明也不住这里了，房子一直空着。偶尔他们的儿子会过来看看，但次数也不多。听说张攀老师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听说有一点抑郁症的状态，唉，我中间去看过她几次，但她总是显得很疲惫。”停顿了一会儿，周老师说了句：“你们宏明老师现在是副校长了。”

张森听后，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他感激周军老师告诉他这些情况，于是问道：“那您知道张攀老师现在住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她。”

周军老师点点头，说：“她现在住在城东的一处小区，具体地址我可以给你。”说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写下了地址，递给张森。

张森接过地址，心中默默决定，一定要去看望曾经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张攀老师。与周军老师告别后，张森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张森找了个超市，把自己的包寄存起来，随后在县城的街道上闲逛。他想起张攀老师最喜欢玉兰花，便特意找了家花店，买了一束洁白的玉兰花。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七点，张森站在了张老师家的门前，心情有些紧张。他敲开门，一个小男孩开了门，看起来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

张森微笑着问道：“这里是张老师的家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张森随即看到屋里的张攀老师，依旧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但明显消瘦了许多，眼神里也少了往日的光芒。张攀老师看了张森好一会儿，才终于认出来她的学生，脸上有些复杂的神情，不像见到周军老师时的那种温暖，反倒有些皱眉头。

“张森，是你啊。”张老师平静地说，“进来坐吧。”

张森递上玉兰花，说：“老师，这是我特意为您买的，知道您最喜欢这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