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李运看着勉力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李沧月,慢慢踱步到他身前,轻声开口,“怎么样,还狂么?以为自己是青铜之门很了不起么?”
李沧月抬头盯着眼前玄衣在身魔鬼似的李运,脸上泛起狰狞的表情,眼中闪过仇恨,嘿嘿狞笑,“我是打不过你,你有种杀了我啊。”
李运厌恶地看着面前跪着的李沧月,“你在族学欺负白瓷的时候,想过这些么?恩?说她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哈。我的爹娘也失踪了,照你那么说,我也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了是不是?”
“当然。”李沧月狰狞大笑,毫不低头。
李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种名叫厌恶的情绪在心中疯狂滋长,果然哪里都会有蠢货和废物,之前只是自己偏居一隅导致孤陋寡闻而已。
抬手就是霸拳的气劲,随后一巴掌扇在李沧月脸上,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甚至嘴角又流出鲜血,李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管这招叫做“雁荡”,专门用来打人的脸,疼不疼啊?废物,要不是家族规定,我今日定要你长眠于此。以后再敢欺负我妹妹白瓷,我让你生不如死,以为自己入了青铜之门就一副心比天高的样子,愚蠢至极”
李沧月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他瞪大了眼睛,目光仿佛要择人而噬。
台下之人听着李运的言语才大概知晓这件事的起因,才明白为什么李运会约斗李沧月。
原来是李沧月在族学中欺负了李运的妹妹李白瓷,一番大放厥词后还侮辱人家爹娘,难怪人家哥哥找上门来,活该。
一时之间,无数讽刺之言,皆指向李沧月。
而此时,李沧月的朋友们一句话也不敢替他辩驳,这件事本就是李沧月口无遮拦,说起来也不占道理,再加上此时群情激愤,更加不敢说话。
饶是李长歌,知道李运踏入青铜之门会很强,也不清楚能一下便打败李沧月,胜的如此干脆利落。
李长歌心中暗自感慨,他知道李运的实力不容小觑,但他也没有想到李运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击败李沧月。如此看来李运的实力比自己想的更强,就算自己想要这么快速的击败李沧月,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转换一下,岂不是现在他的实力已经超出自己太多,还好当时阻止了弟弟李秋生去找他们的麻烦,不然就李运这个性格,又是一桩麻烦事,更别说两人身份还有差距,他是族老的嫡系,而自己只是族老的旁系,就算当时自己能胜过身为执念者的他,那挨罚的多半也是自己。
大家族确实拥有许多好处,比如丰富的资源、强大的背景以及广泛的社交网络。然而,这些好处并非无条件的,家族成员必须遵守家族的规矩,这是他们享受家族资源的前提。
在大家族中,身份地位非常重要。大世家往往注重家族成员的身份和地位,因为这关系到家族的整体形象和利益。家族成员的身份不仅代表着个人的地位,也反映了家族的声望和影响力。
因此,家族成员在享受家族提供的便利的同时,也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李沧月跪倒在地上,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他知道,自己刚才的狂言已经引起了李运的愤怒,而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李运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沧月,看着对方眼神变幻。他淡漠地开口:“管好你的嘴巴,以后别让我知道你又说出什么怪话,否则我就把你嘴巴缝起来。”
李沧月正想说话,李运又是一巴掌打在另外半边脸上,让他脸上的伤势更加对称。“这下好了,平衡一点,肿一边太难看了。”
李运的目光居高临下,凌厉的眼神盯着李沧月,仿佛在等待他的回应。
李沧月一只手杵着长剑,另一只手拳头紧握,死死地咬着牙关。最后,他艰难地开口:“是是是,大哥打的对,我以后绝对管好自己嘴巴。”
这句低头的话一出,李运才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向擂台外走去。
这让背后自尊心颇强的李沧月,更是感觉到愤怒,那颗高傲的心犹如针扎一般,为自己所说的话刺痛不已。他索性安慰起自己,别急,卧薪尝胆,卧……薪……尝……胆呐。
李运慢慢地走下擂台,脑海中回想的是刚才李沧月那愤怒仇恨的眼神。
李沧月的眼神让李运明白,这场比试虽然结束了,但李沧月心中的怨恨和复仇的种子已经种下,这样的仇恨和愤怒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再次爆发。若不是有族规和族老在此,李运真想一巴掌将他拍死在此地。
李运对于杀人,从来没有什么恐惧和害怕,虽然没有杀过人但也不会圣母到扯一些对生命的敬畏之心,也不认为自己是人类就高出自然万物一等,在大荒之上,生存竞争激烈,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无论是人类、妖兽还是植物,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妖兽杀得,人却杀不得?没有这种道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才是天地的至公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