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假日,你都是怎么安排的?”许子立望着身旁的晓路问。
“看书,画画,陪猫咪们。”
“画的是油画,还是国画?”许子立从晓路三个业余爱好中,挑一个他最感兴趣的展开问。
“看当时心里想表达的。”晓路答道。
“比如呢?”
“如果内心想表达的情感炽热,就用油彩、或丙烯;如果想表达的是淡泊、悠远,水墨就是最好的媒介。”
“你最喜欢哪一位画家?”
“八大山人。”
“哦,为什么喜欢这位?”许子立问完后,还很有长者风度地给晓路夹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飞禽走兽的肉。
晓路望了一眼盘中的肉,说:“八大山人的画很简洁,可就是比当地的那些大家,笔笔见功力的鸿篇巨制要高一截,具体高出来的这一截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直观感受。”
“高在画的气质与格调!国画画到最后都是在画自己的内心,所以,画家的品性对画面的构成影响很大!八大山人,朱耷,明皇室后裔,又出家为僧过,天赋加格调,他的画的气格呈现出的高度,自然是那些所谓的‘大家’的作品无法企及的。”许子立说。
“没想到您也这么懂画?”晓路不可思议地望着许子立。
“但我不会画画,只是爱好收藏一些名画,我还有几幅八大山人的真迹。”
“天呐?!我连八大山人的真迹都没有看过!”
“等你有时间,随时欢迎你去香港,到我那去一饱眼福。”
晓路说她没有看过八大山人的真迹,只是有感于许子立居然能收藏到他的真迹,想表达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而不是要去许子立的家看他的收藏。
可许子立不知是误会晓路的意思了,还想让晓路去他那边,就向晓路发出了随时欢迎的邀请。
骑虎难下、不知该说什么的晓路尴尬地愣在那里。
“晓路,你发什么愣呢,还不赶快谢谢许董事长!”蔡峰打破让大家都坐立难安的沉默。
“谢谢........”与其说晓路是在说谢谢,不如说她是想表达:大可不必如此!
而从许子立那不可捉摸地笑容中,他似乎也听出了晓路想表达的言外之意。
而蔡峰从许子立那不可捉摸地笑容中,也感受到了:许子立似乎也听出了晓路想表达的言外之意!他必须得及时纠正晓路的这一表达不当!
他起身快步走到晓路身边给晓路的酒杯满上酒后,说:“这种好事,怎么能只是‘谢谢’就完了呢!必须得敬许董事长三杯酒!”
“三杯?”晓路匪夷所思地看着身旁满面笑容的蔡峰。
“如果你认为三杯不足以表达谢意,可以再加!”蔡峰不依不饶地说。
“足以了!”晓路起身,郑重其事地端起酒杯神情肃穆地一饮而尽,很有英雄好汉慷慨赴死的气势。
蔡峰不顾艰难吞下对她来说是苦酒的晓路是慷慨赴死、还是英勇就义,又给晓路的酒杯斟满了酒。
晓路当伸手要端起杯时,许子立按着了她的手说:“可以了!”
他这意料之外的举动赢得了晓路对他由衷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