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官兵对着他们躬身拜了拜,“夫人,范闲少爷,郭保坤已经在堂恭候,这次你该和我们一起离开了吧?”
范闲给柳如玉摆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大步流星的朝着前方走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京都府的大堂之,两侧官兵站成两排,十分威武。
范闲悠闲的走了来,走到被包裹成木乃伊一样的郭保坤面前,看了对方一眼。
郭保坤看到范闲,整个人眼睛都红了,身体气的颤抖着,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这时候,大堂之,京都府尹梅执礼走了出来,坐在了主审的位置之,案板一响,看向下方。
“来者何人呐?”
贺宗纬恭敬的拱手拜见,“启禀大人,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范闲朝着梅执礼点了点头,“在下范闲。”
梅执礼看了一眼被打的裹成木乃伊的郭保坤,又拍了拍案板,“范闲呐,你可知罪啊?”
范闲笑着摇了摇头,“完全不知啊?”
“本人所犯何罪?请大人明言。”
“郭家少爷状告你当街暴打于他,以致重伤,此事你不知?”
范闲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周围,“郭少状告我?那郭少人呢?为何没有来到堂?”
他故意左瞅瞅右瞅瞅,寻找着郭保坤的身影。
梅执礼指了指郭保坤,“他在那里。”
范闲一脸好奇的走过来,盯着郭保坤满身的白布。
“哎呀呀,刚才我就一直奇怪。”
“这白花花的东西是何物,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个人啊!”
“我一直以为这是一条将死的狗!却没想到人也能被包裹成这番模样!”
郭保坤闻言,气的眼睛都泛白了。
贺宗纬也气愤的盯着范闲,“范闲!休要猖狂!郭公子被你打成这样,你还在出言侮辱!实在可恨!”
范闲指了指郭保坤的脸,“我说他是个人,这也算侮辱?莫非这真如我所说,是一条将死的狗?”
郭保坤胸腔一阵阵起伏,被他气的脑袋都要裂开了。
贺宗纬气呼呼的看向梅执礼,“大人!此人将郭公子殴打至此,竟然还如此冷嘲热讽,实在可恨!还请大人对范闲用刑!重重的用刑!”
范闲突然看向贺宗纬,“贺公子,你说我殴打郭公子至此,那么可有证据?”
贺宗纬拿出状纸,“这面就是你的累累罪行,自己看看吧!”
范闲接过状纸,仔细看了看,疑问的看向贺宗纬,“这状纸面说,事发当时,家丁都被迷药弄晕了,而后郭公子被人用东西套住了脑袋,而后才被暴打,这说明没有人亲眼看见是我打了对方…那贺公子凭什么认定凶手是我啊?”
“自然是郭公子听到了你的声音?”
“呵呵,我的声音?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模仿我的声音,栽赃嫁祸于我?”
贺宗纬冷冷的看着他,“不止是声音,你还自认身份!”
范闲吧唧吧唧嘴,“你说我打人,还自认身份?难不成我有病?”
“狂徒行凶!常有嚣张之举动!这何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