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守军已几乎耗尽了所有力量。李承文站在城墙上,面对着鞑靼人的疯狂进攻。他的盔甲上沾满了鲜血,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他的剑刃早已钝化,但仍坚定地握在手中,准备迎接下一波攻击。鞑靼人的云梯和攻城塔车不断地逼近城墙,一波又一波的敌人爬上了城墙。李承文挥舞着长剑,每一剑都带着他的决心与勇气。他与敌人短兵相接,每一次交锋都是一场生死较量。他的动作虽然已经开始迟缓,但每一个招式都精准致命。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鞑靼人的攻势愈发猛烈。李承文的体力也在快速消耗,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必须守护住这座城池。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要守住雁门关。”鞑靼人的攻势似乎永无止尽,而守军的力量却越来越弱。李承云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泥潭中。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后退。
就在此时,一个爬上城墙的鞑靼士兵,突然趁李承文不备,挥动铁骨朵狠狠地砸在了李承文的后背,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李承文转身挥刀,砍中了这个鞑靼士兵的脖子,刀口早已经残缺,卡在了这个鞑靼人的脖子上面。这个被砍中的鞑靼人心知自己活不成了,于是打算抱着李承文一跳下城墙。但是脚步一个踉跄,两个人都摔倒在了城墙上面。关刑看着李承文被一个鞑靼士兵背后偷袭李承文,大惊,立刻率领着周围的残兵往李承文哪里赶去。
他带人一路砍杀好不容易来到李承文的身边,用力推开压在李承文身上的鞑靼人。用力摇晃着喊道:“大郎!大郎!你没事吧!快醒醒!”
李承文突出长呼一口气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呼,别摇了,没被鞑靼人压死,快被你摇死了”
听着他还能打趣,关刑就放下心来,但是看着越来越多的鞑靼人涌上城墙,关刑喊道“城头守不住!怎么办!”
李承文看了一眼正在厮杀的城下,眼中没用一丝犹豫,正准备提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从望城上传来的欢呼声
“援军!并州的援军来了!”
整个雁门关都听到了望城上面声音,原本已经绝望的眼中再一次爆发出强大信念,所有活着的人握紧手中的武器,再一次的冲向鞑靼人之中。
关刑大笑着“哈哈!援军来了!雁门关能守住了!”
“老关,扶我起来!走,咱们杀过去!”李承文此刻也是信心大增,重新和关刑,狗子等人冲向了鞑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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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大业殿
大楚的皇帝陛下,这位大楚的君主,如今面容憔悴地躺在自己的龙榻之上。就在前日雁门关传来军报,并州军及时到达雁门关,协助魏无忌守住了雁门关防线的消息传来,朝堂上的众人还没有高兴多久,这时在经历了一场惨痛的战败,被迫从北疆仓皇逃回都城,长途跋涉加之连日来的惊恐,再加上年岁已告,本就体弱多病的大楚皇帝,在返回东都之后不久便病倒了,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时的大业殿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氛。往日辉煌的金碧辉煌,如今似乎也蒙上了一层灰暗。殿内光线昏暗,只有一些烛光勉强照亮四周。太医们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他们轻手轻脚地在皇帝身旁来回走动,不断地更换药石和汤剂,试图缓解皇帝的病情。
皇帝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痛苦,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偶尔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他的皮肤苍白,汗水浸湿了枕头和床单。周围的侍臣和近侍们都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太医们小心翼翼地为皇帝诊脉,他们的眉头紧锁,显然对皇帝的病情感到十分担忧。他们不断地低声交流,讨论着治疗方案,希望能找到救治的方法。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味道,那是为了减轻皇帝的不适而特别熬制的药剂。
大楚的朝堂重臣们此刻都汇聚在大业殿外,焦急地等待着太医对皇帝的诊断结果。燕王杨感、齐王杨勇、左相宋涟、兵部尚书左光地以及随同皇帝逃回来的右相陈恪等人,每个人都面带忧色,内心充满了忐忑。
大楚的朝堂重臣们此刻都汇聚在大业殿外,焦急地等待着太医对皇帝的诊断结果。燕王杨敢、齐王杨勇、左相宋涟、兵部尚书左光地以及随同皇帝逃回来的右相陈恪等人,每个人都面带忧色,内心充满了忐忑。
在这群人之中,隐约可见三个不同的派系。首先是燕王杨敢和兵部尚书左光地组成的燕王系,因为大楚太子早年夭折,大楚皇帝为此悲伤不已,于是就没有再新立太子。二皇子因为其母为宫中的一个宫女,因其身份的低微因此也基本和太子位无缘,而燕王杨敢的生母是已经去世的贵妃薛氏,再加上虽然大楚没有立太子,但是只要皇帝不在东都,就是燕王监国,总理朝政,也因此,燕王麾下笼络了大批的朝臣。其次是齐王杨勇,作为当今大楚皇帝最喜爱的儿子,其母为当今陈皇后,陈皇后家族为江南巨富,财力惊人。再加上齐王的舅舅就是当朝右相陈恪,自然也就有不少的朝臣主动地走到了齐王的麾下。再就是以左相宋涟为首的文官集团。这三股力量组成了大楚朝廷权力体系的核心,再加上已经被分封到各地的藩王,这大楚的朝廷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已是暗潮涌动。
在等待的过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每个人都明白,一旦皇帝的情况有所变化,将会引发一系列不可预知的后果。而他们各自的立场和利益,也将在这场变局中受到考验。
终于,太医从大业殿内缓缓走出,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太医的表情显得有些疲惫,但并没有太大的悲戚之色。他清了清嗓子,随后开口说道:“诸位大人,陛下只是因为连日来的惊吓过度导致风寒入体,需要好生安养一段时间,应该能够逐渐恢复。”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陷入了新的忧虑之中。左相宋涟,作为文官集团的领袖,率先提出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既然陛下现在无法处理政务,那么这段时间的朝政应交由何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