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不再言语,只是摇着手中的酒杯,出神看着,仿佛这里有什么宝贝一般。
宋池刚开始还没在意,但现在终究听出来几分不对,有意缓和气氛道:“迎春楼若是缺人,不如从我宋府挑几个,也算是帮我磨练磨练他们。”
“不,就要那卫瓘!”
王青云丝毫不顾及宋池的面子,斩钉截铁道。
不曾想这王青云竟然当众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宋池一时怔住,举着酒杯的手不禁一愣。
见王青云这副样子,郑三也不再顾及什么了,怒极反笑道:“王大人莫非是欺负我这老头?想强行要人不成?”
“郑掌柜说笑了,我不过是问问而已。”王青云这时态度却又是一变,随后朝宋池举杯一饮,歉然一笑。
让郑三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样,他深深地瞧了王青云一眼,而后对这宋池起身告辞。
“小老儿腹中不适,却是要先行告辞了。”
宋池点头应到,并示意管家将郑三送回去。
这么一来,宴会上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
朱合见不惯不禁开口道:“哼,赶走主人家请来的客人,还真是名恶客!”
而一旁的张孝全也是捂着肚子,旁边人问他怎的了?
他回道:“却是用完膳了,见着了恶心的东西,闹了肚子。”
“什么恶心东西?”那人讶异。
“自然是伪君子了!”
…
…
王青云不多时也从宋府离开了,坐在马车上,颇有些烦躁。
那群酒囊饭袋的讥讽他自然听得出来,但却不甚在意,真正让他烦躁的是郑三的态度。
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强硬的想保下那名伙计。
“那叫卫瓘的伙计有什么奇妙之处?”他纳闷道。
“胥儿回来了吗?”他朝前边赶着马车的管家问道。
“回老爷,少爷尚未回府。”
王青云原本皱着的眉头不禁陷的更深了,一抹杀意在他心头酝酿。
…
…
地窖中,钱开瞅了眼那名浑身铁链的汉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人当真是受虐成性了,不仅不帮着自己,反而还想要朝那道士告密,幸好自己动作迅速,一拳将他打晕过去。
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这已然是他第二次庆幸自己是名偷儿了。
第一次是在迎春楼的酒窖中。
朝后面屋里看了眼,心中不禁五味杂陈,既有些幸灾乐祸,又对王胥的遭遇抱有些同情,同时还有一股恶寒。
就这么的,他爬出了地窖,看着外边皎洁神圣的月光,心情不禁大好。
“如今却要继续去解救自己的那些兄弟了。”钱开心中叹道。
方才那会功夫,却是全然忘了这回事了。
但想着想着他突然一愣,随后朝茶摊那走去,摸索了一会,咬了咬牙,又回到了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