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声应是,皇贵妃又看向程清宛,含笑道:“宛宛你年长些,且为人稳重,仪态端庄,往后公主的礼仪,也由你来指教。”
教导公主礼仪,这是很大的抬举了,余容暗忖道:“果然是亲姑侄,一见面就给人抬身份!”
她心里嘀咕着,却听程清宛道:“我在家中只学闺阁女子礼教,公主地位尊贵,所学自与我等不同,宛宛只怕难以胜任。”
皇贵妃道:“你只管先教着,至于公主威仪,待她年岁到了,自有教习姑姑来指导。”
程清宛于是不再推辞,屈膝道:“娘娘如此抬爱,宛宛定鞠躬尽力,不负娘娘所望。”
皇贵妃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等要到摆膳的时辰,才让她们回去。
两人并肩走回,离主殿稍远些了,余容才拈酸道:“有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程姑娘,你真了不得,又是伴读陪侍,又是指教礼仪的,南熏殿的宫女们怕是都要对你毕恭毕敬了。往后出了宫,定然也是声名大涨,毕竟是教导过公主礼仪的。”
她滔滔不绝地说,程清宛只静静地听,待她停下了,笑着吐出两字:“多谢。”
“你!”余容这一拳犹如打在棉花上,程清宛没伤到半分,她自己反倒更羞恼了,于是气呼呼走远了。
程清宛回到西偏殿,先去见十一公主,公主正在用膳,余容持筷站在一侧布让。
见礼后,小宫女递筷过来,程清宛未接,小宫女不退。
僵持之际,海姑姑把人喝退了,皱眉责备她不明事理,转头笑对程清宛道:“季姑姑都交代过了,您与旁人自是不同的,这事儿不必您来做。”
她笑道:“海姑姑有一句话说的不对,我和旁人不同,和余女史却是一样的。娘娘已交代过,我们只须陪公主学琴棋书画,旁的事儿不必沾染。”
海姑姑笑意不减:“原来是娘娘的意思,那我等就更要遵守了。”她对余容道:“余女史,你且放下罢,这些事儿让宫女们做就好了。”觑一眼持筷的宫女,笑骂道:“妙彤,你在那儿愣着作甚呢?还不快接替余女史为公主布让!”
那叫妙彤的宫女不情愿地去了,换下了余容,海姑姑满意地点点头,对两人道:“既然不用伏侍,你们就回屋去罢?一会儿我叫人把膳食送过去。”
余容气呼呼地赶回来,原是想先向公主献殷勤,却叫海姑姑逮住敲打了一顿,这会儿已没了先前的傲气,眼巴巴地看向程清宛,让她拿主意。
程清宛对海姑姑道:“娘娘让我同时给公主教习礼仪,我要留在这儿观察公主用膳,您不会介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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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姑姑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笑道:“能让娘娘如此爱重,程女史果真不凡呢,我一贯遵从娘娘的命令,您自便。”
两人互捧几句后,程清宛让余容先回去,自己则留在此处看公主用膳,因是第一日上任,诸多规矩并不严格要求,以免公主生厌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