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喊他。”万归荑此时才觉出饿,连日来的赶路,只能吃干粮充饥,今日更是灌了一肚子酒水,好久不曾吃些热乎的了。
骑马回去接杜松不提,随即和小道士一起前往道观内的饭堂。
饭堂里,见真小道士热情的和其他师兄介绍,“这是鹤鸣山张师兄的朋友,来尝尝我们道观的扁食。”
杜松觉得自己好像是专门来道观吃扁食的,便是再不开口也得开口了。“张玄知去牵马了,我们顺道来吃些扁食。”
万归荑扶额,心道,你还不如不说,“我们连日赶路,在贵观休整片刻,叨扰了。”
流云观平日里香客颇多,不过香客吃饭有专门的饭堂,乍见到一个女子有些惊讶,但是听到是鹤鸣山张师兄的朋友,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厢房还有空余,姑娘可以去稍作歇息,饭菜稍后送到厢房即可。”
“如此,劳烦诸位。”万归荑行礼,“劳烦小师兄引路。”
见真小道士和相熟的师兄说好了要留一碗扁食给他,兴冲冲的领着两位客人去厢房了。行至半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
“前面就是供香客歇脚的厢房,平日里留宿的香客不多,厢房简陋,两位见谅。”见真小道士学着以前引路的师兄的话,但是听起来有些强装大人的稚气。
“这颗树是我们祖师流云真人亲手所植的银杏,可惜现在不是深秋,那时景色非常,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看啊。”
“还有这里,厢房这边只有这里可以眺望到北谛山,在这里看北谛山和在山上看流云观很不一样的。”
“这里这里,旁边就是菜园,我们平日里都会轮着去帮元华师叔打理菜园的,上次我和见学师兄合挑一桶水,不小心踩到了土坑里,结果浇了见学师兄一身,还砸坏了好多菜呢。”
叽叽喳喳,见真小道士终于还是暴露了自己是个话痨,杜松扶额,这小道士这么一会说的话比他一天说的话还多,好在从饭堂到厢房的路不算太远,不然这小道士都要把他的师兄给卖了。
“所以,你们才会去守门?”杜松决定终结这个话题了。
见真小道士尴尬的搓了搓衣角,“也不是啦,是我们前日缠着张师兄教我们卜算饭堂里有没有蒸瓠瓜,张师兄说没有,我们不信,去问元华师叔,他说瓠瓜才刚刚播种,要吃也要等到五六月份,然后元华师叔觉得我们太闲,就和元风师叔说让我们闲暇时去守门。”
“对了,张师兄!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你们进来了?”见真小道士终于想起来少的是什么了,“两位,厢房到了,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喊张师兄。”明明人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师兄两字却还在耳边环绕。
“倒是忘了他了。”万归荑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求别人办事,结果把人忘了。
此时流云观门前,张玄知牵着马,背着包袱,原本应该在门口的少女不见了,远处等着的大高个杜松也不见了,这是什么情况,就这么一会功夫,他这是被抛弃了?
见学小道士也有点懵,“见真师弟呢?”
“师兄,张师兄!”见真小道士跑的气喘吁吁,“我在这里,两位道友去吃扁食了,他们让我来喊你。”
张玄知:扁食?扁食比我还重要?
见学:扁食?对哦,要去吃扁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