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苏承运带着苏淼并没有回军区大院。而是开车直走,再转弯去了南大街,车子在一处胡同旁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苏承运抱着她直接进了胡同,停在一处四合院前,掏出钥匙开了门。
绕过影壁,低头就见左右两排各有三口大缸,缸缸养着金鱼种着睡莲。
望着碧水绿叶间的金与红,苏淼失声叫道:“谁家?”特败家了,养的不是龙睛金鱼,就是朝天龙水泡。
“咱家。”
“啊——!”
“这栋宅子是你苏妈妈的嫁妆,海市还有座花院洋房,其余的都捐出去了。”
“其余?苏妈妈真富有啊!”
“呵呵……”苏承运轻笑,“以后都让你住。”钱也给你花。
“我——!”苏淼低头看了眼自己打着夹板的白猫爪,无奈一叹,“那,有劳了。”不跟着他,就她现在这样也没地方去呀。
哑然一乐,苏承运抱着她越过水缸,一路到了上房。
上房是三间挂两耳,打开门,屋内泛着一股潮气,红木家具上都罩着洋白布,上面浮了层浅灰。
把洋白布从沙发上扯开,苏承运将苏淼放了上去,顺了顺她的背,安抚道,“睡会儿吧!这里很安全。”
苏淼阖了阖,不知是太久没睡困得很了,还是因为苏承运在身边让她安心,不一会儿她就小声地打起了呼噜。
见她睡着,苏承运进了里间的卧室,从箱子里拿了条薄毯回来盖在了她身上。
安顿好苏淼,他将每个房间的玻璃窗都打了开外,初夏的午后,有暖暖的发吹进来,点上一支除味香去了一室的霉湿味。
柜子里的被褥毯子,也都被他抱出来晾在了天井里。
接着他又去后院打来了水,先给天井里的水缸换了,又将各个屋子挨个的擦试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他见时间还早,从倒座房里拿来了镰刀,割除了砖缝里的杂草,又用扫把清理了院里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