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那卢白颉平日里倒是维护我,否则我在府中处境怕是已经无法安生。”徐脂虎见两人迈步入内,心中一喜,但脸还是有些不忍。
“呼”
范闲撤开井字符,远处那卢白颉这才得以爬起来大喘气。
“范公子好手段,这一招就算是龙虎山天师赵丹坪都败了,敢问这可是道家法术?”
“不过是一道神符罢了,我观这世少一神符师,我欲开宗立派,你卢白颉可愿一学?”范闲饶有兴致地回眸看了他一眼。
“在下资质愚钝,实在不敢冒昧。”卢白颉哪里敢学,这范闲脾气古怪,一言不合就出手,当街杀人还落了他的面皮。
今后在这江南,不再有棠溪剑仙,只剩下被北凉王世子和南庆诗仙踩过一遍的卢白颉了。
“卢白颉,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早在龙虎山的时候,范兄就已是天象境,你不过区区指玄境,败在他手,也理所应当。”徐凤年朝他看去。
“我大姐在府中承蒙你照顾,我徐凤年在此多谢了。”
卢白颉只是微微拱手,就飞身远去。
在范闲面前接不了一招,他卢白颉实在是没脸见人。
“叮,现在刷新签到地点【徐脂虎闺房】,还请立即前往。”
“咳咳……”
这边,徐脂虎轻咳了两声。
徐凤年立即迈步前嘘寒问暖,“姐,你莫不是得了风寒?怎的咳嗽,请大夫开药没有?”
“老毛病了,兴许是江南潮湿,一来这边就咳嗽。”徐脂虎自然是隐瞒着不敢胡言乱语。
范闲眉头一皱,这是徐脂虎这命格,承受不起吕祖转世的洪洗象,以及真武大帝转世的徐凤年气运啊。
洪洗象藏在武当山不出来,就是为了让她多活一些念头。
至于徐凤年嘛……
和他有关系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过。
也是命格所致,旁人无福消受。
范闲迈步朝前走着,心细地魏舒阳却是凑到近前,“范公子,方才我看你听大郡主咳嗽,眼神有异,似乎看出什么?”
“这病怕是时日无多,也就是这几年了。”范闲叹了口气。
“怎会如此?早年在王府之时,大郡主可没这么娇气。”魏舒阳脸色大变,看了一眼前面的姐弟二人,压低声音。
“范公子,倘若你有手段施救,还请全力而为,我北凉王府下,感激涕零,今后你有任何麻烦,我们都可竭尽全力相助。”
范闲摇了下头,“我跟过去看看再说。”
“多谢范公子。”魏舒阳脸色一喜,连忙抬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