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晏修亲手给你盛的,你怎么不吃呀?”
站在一旁的白桃有些急,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沈锦月却是朝着她摇了下头。
拿起银勺,将蛤蜊给拨到一边,舀起半勺的清羹,尝了一口。
孟老夫人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孟宴修见沈锦月吃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又主动为她夹了些菜。
“夫人太瘦了,还是要多吃一些才是。”
孟宴修夹的殷勤,但沈锦月的眸色却越来越冷。
真是可笑,两世夫妻,孟宴修这个做丈夫的,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还尽是夹一些她不爱和不能吃的。
原来,孟宴修对她的不在意,早就已经体现在各方面,只是前世她太傻,没有看透!
在当大伙吃得开心的时候,突然小厮来报——
“老夫人,门外来了赌坊的人,说三公子欠了赌坊的钱,要侯府抵账。”
“什么?”孟老夫人一惊。
沈锦月早有预料,“欠了多少?”
“五千两!”
“他们说要是不还钱就赖在侯府门口不走了,而且还有许多破皮无赖大肆宣扬毅远侯府欠钱不还。”
沈锦月没再出声,她知道自己不能蹚浑水,如果说一个字可能孟老夫人就将这笔账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不过孟老夫人可不会那么容易让沈锦月全身而退,“锦月,如今你是当家主母,你看看该怎么办呢?侯府的脸面是最重要的,明年春闱晏修就要参加科考,这个节骨眼上一定不能出半点差错。”
“儿媳认为,毅远侯府虽然是齐心协力的一家人,但是赌博这件事情是二房犯下的错误,需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否则日后一定会屡教不改。二房那里肯定是有不少私房钱的,将其一一清点一下凑出个五千两银子还是可以的。”
孟老夫人无可奈何,也只能应允下来。
毅远侯府,库房。
沈锦月带着李嬷嬷和白桃库房清点数目,二房那点东西连自己嫁妆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可清点的,所以不需要大规模清点。
在记录之时,沈锦月觉得身上发痒,时不时的这边挠一下,那边挠一下,但并未止痒,反而还越来越痒。
正当她想要撩起衣袖查看之时,一道尖锐的叫声紧随着传来:“沈锦月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勒索走我们二房的嫁妆,我要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李若芙张牙舞爪着,挥舞着手中的鸡毛掸子,便朝着沈锦月冲了过来。
沈锦月迅速躲闪,让她一下子扑了空。
“小贱人,你竟然还敢躲?”
沈锦月心平气和的道:“二婶婶一言不合便要对我动手,若是我不躲,难道还等着被二婶婶给无故打死吗?”
白桃立马挡在沈锦月的前面,而李嬷嬷在第一时间冲出去叫人。
“无故打死?你还有脸说自己是无辜的?你那点儿破铜烂铁,还能值五千多两?趁着我不在,便以为我二房好欺负了,想将我的嫁妆给弄走,我告诉你,做梦!马上把契约给我拿出来,否则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