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们也不强留了。若是日后遇上什么事，伯母尽管吩咐。”

“好。”

“伯母，晚辈有一事相求。”

几人本要离开，顾萱忍不住回头跟刘夫人请求一件事。

“阿祯的谥号定了'武襄'。”

沈芙筠点了点头。

贺凌尧、贺岫绾和云玲羡每日都来清瑶宫跟她说话，淑安长公主出宫寻访名医去了，她还是不肯开口。

“阿祯会喜欢的。”贺容涵从道观回来了，今天是刘祯头七。

沈芙筠示意映月去拿东西交给贺容涵。

贺容涵接过来，发现是她这几日抄的经书，她明白沈芙筠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会供奉给阿祯的。”

沈芙筠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他们。

“无忧和潇娥去给阿祯烧七了，朕中午也去。前几天王宣化府递了消息，只是陶欢没有回信。”

沈芙筠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便背过身去躺着，不看他们。

几人知道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贺容涵刚要说什么被云玲羡拦住，示意她出去吧。

“她总不能一辈子这样不说话吧。”

“她心里有结，得解开才成。”

“那谁给她解？怎么解？这总不能是个死结吧！”

“慢慢想办法吧，早晚得解开。”

贺容涵擦了擦眼泪，“我真没想到，我这一出家，竟然出了这么多事，我每日诵经都想着他们，皇祖母，父皇，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现在还有阿祯。”

“辛苦你了。回都回来了，在宫里住几天吧。朕本以为你在道观过不了苦日子，待不了多久，倒是小看你了。”

“跟死人打交道比跟活人强，没那么多需要考虑的。”

“刘老夫人她们要回盛京？”

“是。”

“派人暗中照顾吧，她们孤儿寡母的，回盛京，想吃绝户的人少不了。阿祯的女儿，若是愿意留在宫里，日后……”

贺岫绾意识到他要说什么。

“嫁给皇子未必好事，祖母和母亲都活着，谁愿意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