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晨曦依然温柔,展望朗明晨空里的红日,感觉到眼珠里裹挟着泪珠,晶莹剔透;光亮在眼目里四射开去,也说不清是快乐或是悲伤流下的泪,或许不过是一种平平常常的生理反应吧!
摸着下巴,站在长夜下慢慢苏醒过后的村落一角的梧桐树下,常阳发愣似的思索着什么。发呆,似乎是这个年龄段的少男少女们经常性的行为。
控制住自己的脚步漫步着。她时而拖沓着后脚跟,双手后背,歪着脖颈看着梧桐树叶,树叶是那样的宽阔,以至于日光下照耀着的光影有着美轮美奂的效果;又像一位老者佝偻着小腰肢,唏嘘着口哨,貌似长叹着对思索的问题豁然开朗,甚是放松;时而像一个木偶人,竖直着腿关节行走,活脱脱似个在世卓别林,甚是滑稽。
常阳舍不得就此消磨掉这温暖而又平静的美好时光。
对于一个雨季少女,也憧憬过美好的生活,向往着未来的人生。在优哉游哉中,眼泪却不经意间从眼眶里溢了出来,莫名的一种遗憾和不舍,以及另外一种迷茫和无解交织在一起,常阳内心顿感低落和无助,内心偶有的宁静已荡然无存。
突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小姑娘,小姑娘……”
声音是从四合院方向传来的,很干脆,但一开口显然是没有控制住发音,音带上有漫漫长夜下积累着的疲惫感,还未真正的清理干净就嘶哑了。所以,声音又多补了几次,常阳反倒被补来的呼喊声惊吓住了,也忘记了要控制住音带,反常的大声回答:唉!
曲艳身形婀娜,穿着一套花布裁剪织成的睡衣,很合身,能把身形尽可能的展示出来,加上雅致的姿态和疾步的走姿,也能侧面对曲艳的个性有所分析,她是一个干练妇人。
常阳迅速的向曲艳的方向靠拢,或许是由于并没有留心脚下马车辗过的车辙坑,一个踉跄向前扑倒过去,幸亏曲艳手脚快,一把搂住了靠过来的两只细胳膊,常阳才不至于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