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偰红的介绍,红袍之人这时候看向耶律制心,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在确认什么,最终庄重地向耶律制心说道:
“本乌鲁的斤还没介绍自己,”
听到乌鲁的斤这个词,耶律制心眉毛一挑,因为这个词在回鹘语里含义便是大王子,皇太子之意。
他怎么会一见面就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名月仙帖木儿,回鹘汗亦都护,毕勒哥之子。”
“殿下!”偰红惊讶月仙帖木儿为何会突然自爆身份。
而月仙帖木儿抬手阻止,并看向偰红道:“基利杰,你就没看到他的腰带吗?”
而基利杰此时定眼望去——那是契丹国最顶层的贵族才可以拥有的十三扣蹀躞带。
“再说,你是不是忘了,大契丹国在东北境有一个王子驻扎。”
偰红此时一拍脑袋:“是了,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
此时的耶律制心,因为伪装败露,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纯洁的笑。
正当场面尴尬之际,这个月仙帖木儿突然大笑起来,拍了拍偰红和耶律制心的肩膀。
“好了,不要这么严肃,放松一点。”
耶律制心心说把场面搞得这么严肃的不特么的就是你么。
“我最近倒是也听说大契丹国的情况,也知道你的处境,没事,你未来就是刘福,直到你希望表明自己身份为止。”月仙帖木儿打着哈哈缓解气氛。
听到这句话,耶律制心舒了一口气,这个人,还蛮好说话的。
“野鸡好咯!”
鱼韶珈的野鸡终于是烤好了——虽然糊了一部分。
但不妨碍几个馋鬼开始分食野鸡,并且将糊了一部分的留给了还在昏迷的隼枭。
这时候,月仙帖木儿从马匹的行囊中拿出了一壶葡萄酒。
“要来点吗?”月仙帖木儿看向耶律制心。
耶律制心白了月仙帖木儿一眼:“哥们儿,我才13岁,恐怕不能喝酒。”
“你如此年纪便已经展现出了,嗯……按照唐家人的话说,就是而立之年的表现,怎就不能享受而立的待遇呢?”偰红给自己倒了一杯,大笑着一饮而尽。
“十三岁就是十三岁,按契丹律法就是未成年。”
不论是大契丹国历法的十五岁还是喀喇契丹国的历法十八岁。
说到这里,耶律制心打量了一下二人,猜测二人年岁皆为二十出头,
“而且而立之年是三十岁,我这么老吗?”
月仙帖木儿听到耶律制心这句纠错,差点笑的将酒吐出来,
“基利杰,你看你把人家说这么老干什么,比你都老是吧?”
“诶呀,我的错,我读的书少。”偰红挠了挠头。
看着面前二人的玩闹,再结合起刚刚二人的仗义行为,或许接下来有二人陪伴旅行会更加安全不少。
就是刚开始的“不准偷袭”和二人都各种层面有红色的因素,实在是让他想起来某个红色汽车人。
耶律制心顿了顿,询问:
“不知二位哥哥准备前往哪里?”
“先是五城,然后是高昌,你不是要回虎思斡耳朵嘛,跟我们一路吧。”
月仙帖木儿毫不客气的行为让耶律制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