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卷二十四 江湖剑影画中藏 贰(2 / 2)止念之残血丹心首页

天元,只见西门御卿先手下在了天元上。

还是这么的自负,横三竖七,下,聂鸿均在那里下了一子。

双方你来我往下了百余子,最后以西门御卿多半气而赢,在棋艺上虽然赢了,但内力化作的棋盘已经接近西门御卿的身体,若非收官,西门御卿早就要被这内力所化的棋盘打到身体上了。

西门御卿嘴角处露出邪魅的笑容:一平,一负,一胜。

接着西门御卿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宣纸放在了石桌上,最后一项就是比水墨画了。但是咱俩要用寻常的笔墨来画太过小儿科。不如咱们元神出窍入这白纸中作画如何?

聂鸿均淡淡的看了一下那张宣纸,又看了看西门御卿,暗想:元神出窍万分凶险倘若不慎便死于当场。西门御卿残害良家少女,无论如何凶险此次比武一定要赢。于是说道:请。

只见他二人同时入定,身体似乎进入了一个寻常人不得见的世界。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盘坐在石桌两旁面色时而红润时而苍白,呼吸时而均匀时而急促,身体时而大汗淋漓时而身凉如冰。在一旁的飞禽走兽如接近他们登时被弹出数丈之外,幸好旁边没有他人搅扰,寻常人从此经过定也会被他们的内力气场所振飞,非死即伤。

更加令人神奇的是那张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空白宣纸上,登时出现了墨迹,并游走于宣纸之上留下了痕迹。只见那宣纸上忽而划出一道弧线,忽而画出一抹阴暗,忽而又有一处隆起,忽而又有一处凹去,再看这张纸在石桌子上并不安分,隐隐约约的在颤动。

在一旁的薛念吃惊的问道:怎么回事?

云泽解释道:你师傅与西门御卿二人已然元神出鞘入了那张宣纸中。早年间我也听师傅说过,若功夫练到至臻之境,即可元神出窍进入另一种玄幻之境甚是奇妙。我想他二人就是达到了此境界,在画中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比武,但这场比武世人看不到,但是那张空白的宣纸上呈现出来的画作,应当就是他二人元神入画中打斗所呈现出来的。我想在画中的打斗必然是十分激烈且精彩的,他二人定会使出全部的看家本事,当时你的师傅“太平决”的功夫以是高深莫测,再加上“十曲大法”及“残血经”两门神功的加持想必不会落于下风。西门御卿所练成的“乘野六骄功”也是一门极其厉害且诡异的功法。他二人在画中的大战自是无人知晓,但是那幅画所展现出来的画面流传了下来。

那幅画画了什么?薛念问道。

听你师父曾描绘过。云泽回忆道:只见石桌上的那幅画,突然腾起于半空之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那幅画,腾空的画左右打着旋,时而向左时而向右,不知情者以为是被风所刮起的,其实当时的竹林内并没有任何的风,连微风都没有。此画能腾空飞起是聂鸿均与西门御卿的强大内力磁场所为。而那幅画突然定格于空中,然后又突然方方正正的落在了石桌上。过了片刻时间聂鸿均先缓缓的睁开了眼,再看西门御卿脸色泛白,口中一口鲜血吐出喷在了那幅水墨画上,仿佛在画上撒上了一抹夕阳。彼时他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神情倒是十分自若开口说道:我想西门御卿十年间是不会再出现在江湖之中了。

这人一本正经的说着,虽然长相与西门御卿一模一样,但说话的方式与口气却截然不同。一时间令聂鸿均摸不着头脑。

你不必多疑,那人说道:刚才西门御卿与你的元神在画中打斗时激发出了他的另一个新的人格,就是我夏侯连山。

这让聂鸿均听的十分有趣,心中暗想,我倒是听过有人格分裂或双重人格一说,但是在打斗中能激发出他的另一人格,倒是少见,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忽然聂鸿均看见那人似乎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坐在那里说道:在下端木归藏,说着,他便一掌击碎了旁边写有字的石板展现了他的“御亢九龙功法”,呈现完后,忽然又变了角色,刚才的那个沉稳之人又出现在了聂鸿均面前。他单手搭在石桌上让聂鸿均搭脉,薛鸿均三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心中一惊,刚才还一掌击碎石板,现在怎么全然没有了内力?真是生奇。

那人道:刚才击碎石板的是我的另一人格,而我现在的人格是完全不会武功的,所以内力全无。听上去是不是很神奇!但是确实如此,不同的人格就会有不同的技能和功法,上一人格会的武功这一人格是绝然不会的,而你之前在画中打败的那一人格是情圣西门御卿。在你打斗过程中激发出了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格,我这个人格心智健全所以成为了主人格,能操控和转换其他两个人格,所以我说西门御卿至少十年内不会出来了,因为你在画中已经废了他的功夫。

此时薛念急切的问道:那后来西门御卿在十年后再出来兴风作浪,为何我师傅不出手?

云泽道:当时你的师傅并未在中原,而是去了海外的一个岛屿处隐居了起来,江湖中人找不到他,他也不知道中原发生了什么。后来不知什么缘故,他又回到了中原隐居在了深山之中。不管是什么原因四十年前的画中之战确实为江湖中人津津乐道。

薛念又疑惑的问道:师叔,你既然知道西门御卿与端木归藏是同一个人,为何当时大家在这里讨论时没有说出真相?

哈哈,这也是四十年前听你师傅所言,我也并未查证,江湖中人心险恶,不好轻易说出口。云泽嘱咐着说道。

薛念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又乐着说道:还没告诉我,那水墨画到底画了什么?

你这个孩子一时机敏,一时又犯傻,也是不可思议呀。据你师傅说那画中呈现出的是当时衡山的竹林景象,其实也就是我刚才所言,你师傅与西门御卿的打斗场景。画中有一片竹林,竹林深处隐约能看见一个石亭,石亭里两旁分别坐着人,不知在做什么。而在竹林外似乎有无数道的身影在腾挪飞转似乎在打斗,而那幅画上被西门御卿吐的鲜血洒在了画中,倒映射出了一抹西阳红的景感。后来你师傅说那幅画被夏侯连山所拿走了。

在一旁的宁笙听来也是生奇:没想到还有如此绘画的方式,倘若此画还存在于世,定当一睹其风采。

薛念看向宁笙又做了个鬼脸:不如咱俩也原神出来画上一幅画如何?

你又说傻话,以咱俩的功力还是少来为妙。宁笙撅着嘴说道。

哈哈,你们两个小友又在斗嘴。穆轩大步流星的向他们走来。向他们三人打了招呼后,说道:听江湖朋友说,仇柒被“蝶花宫”的人给关押了起来不知是真是假。

宁笙急切的问道:前辈,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父亲现在如何?

穆轩说道:你也不必过于着急,虽然此事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不是空穴来风,听说灵素大师也和你的父亲一同关押在“蝶花宫”,所以我想既然有人想让咱们知道这件事,那必然是以此事为诱饵,所以咱们不可轻举妄动,应该探查明了再有所行动。

宁笙听到自己的父亲被关押已然心急如焚,然而又听到恩师灵素大师也同样遇难更是坐立不安,哪有心思从长计议,欲立刻启程去营救自己的父亲与师傅。

在一旁的薛念安慰道:笙儿不必担心,我与你同去。

云泽不放心他二人独自前往,于是决意跟随而去。

穆轩虽然劝不动他们,但是还是竭力的帮助他们打探仇染和灵素大师的消息,希望能对他们此去有所帮助。

第二日穆轩为他们三人准备了快马送他们起程。同时在临行前交给了云泽一份名单,这份名单是穆轩早年间在四川结交的江湖朋友,到那里如需帮忙尽可去找他们必然会倾力相助。

同时他又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枚玉佩交给了云泽,云老弟,这玉佩本是一对,一半交于你一半在我手中,日后在江湖中若有难处,可持这玉佩来昆仑山找我,定会鼎力相助。

云泽接过玉佩,心中感激不已。

千里相送,必有一别,穆兄之恩德在下铭记于心,还请保重。云泽拱手深情的向穆轩吿别。同时薛念与宁笙也纷纷于其辞行。他们三人疾驰而去,踏上了营救仇染和灵素大师的未知之路,等待他们必是一场新的腥风血雨。

江湖上从来不缺少恩怨,也不缺少侠义,此番前去他们必是凶多吉少。在百晓阁中的年轻人看着这记载江湖往事的卷轴内容,也不禁为他们担忧了起来。